这二者加起来,前面的一批感染者很快就成了亡魂,余下的那帮则在黑鬼挥手之下,开始有序撤退。
整个过程,不像是人与病毒的较量。
倒像是两个军队之间的你来我往。
望着他们逐渐退回去的背影,我的脸色并不好,因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隔离区里面绝对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些感染者……
到底是该被称之为感染者,还是该被称之为——炮灰?
“你们没事吧?”
撒切尔着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样子她已经从直升机上下来了,第一时间冲到了我的面前,开始上下打量我。
“你们脚底板还有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暴露,必须第一时间处理,全部人按照我之前所说的,开始转移!”
“全部转移到小型隔离区,监测病毒情况!”
“消杀工作开始,先准备碘伏处理伤口!”
两个小时之后。
我和杨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完毕,同时也经过了消杀工作,身上的每一寸乃至毛发,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但我们仍然没有离开这个被临时制造出来的隔离区,里面都是透明的罩布,和外面隔绝开来。
作为医生的撒切尔,此时此刻换上了一身防护服,正拿着手术刀,在对我们带回来的那五具尸体进行解剖。
虽说条件没有那么好,但此时此刻的她,在手术灯之下可以说是认真到了极致。
除此之外,这场我们险些搭上性命才换回来的解剖机会,也被摄像机记录了下来,扎菲将军等人,就在总部里面观看。
具体的细节,我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无法描述。
但这一次,撒切尔的动作非常慢,明显比起解剖那个庚子虫医还要认真,我亲眼看着她将死者的肝脏取出来,把它分割成了无数块。
直至三个小时过后。
她才停了下来,微微颤抖着手,用镊子在这个死者的大脑组织里面,夹出了一只正在蠕动的黑色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