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跳这个坑。”
“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为什么不狠一点?”
“去告诉扎菲将军,在以上那些筹码之外,还可以增加一条。”
“如果库尔德不能成为一个国家,拥有自己的领土,获得联合国的认可,那么就让‘死亡之翼’这个病毒,扩散到整个北非境内。”
“大家一起死。”
撒切尔不敢置信道:“你……疯了???”
“陆,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我猛地转过身去,将她压在了墙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觉得你很懂我?你觉得自己足够了解我?”
“当然,你觉得我变了,这并没有错。”
“因为,我不想再懦弱了。”
“或者,换个方式说。”
“你觉得握住自己的命重要,还是被别人掌控可怕?”
撒切尔看向我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些距离,甚至还带着一些恐惧。
大概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我没有义务为她解释,更没有这个心情。
“带我去见苏莫离。”
“再去通报。”
撒切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下点头。
我跟着她的步伐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苏莫离并不是在什么房间里面,她是在一个类似于婴儿摇篮的容器里面,周围有一台冰柜在不断散发寒气。
而她的周身,都被冰块包裹住了。
隔着窗户,我只能看到她紧闭双眼。
而单燕,就坐在容器旁边。
握着她的手,沉默不语。
里面的温度应该很低,我没有冒然打扰,撒切尔主动在我耳边说道:“她的体温一直在上升,不得不用这种方式降温。”
“听你的朋友说,是中了一种奇怪的蛇毒,体内的免疫分子恐怕难以抵挡。”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症状,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的器官很快就会被煮熟。”
我颤抖着嘴唇问道:“要持续多久?”
撒切尔沉默了几秒:“恐怕……没多久,我们已经联系了最好的专机,打算将她送回华夏治疗,但是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能救活的可能微乎其微。”
“世界上的大部分蛇毒,都带有神经毒素。”
“或许她能保住器官,但她醒过来的可能……”
我抬手阻止她说下去,因为看着苏莫离脸庞的我,被镇静剂压制的情绪再次不受控制地要爆发了。
坐在里面单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回头看向了我。
四目相对。
隔着一扇窗户。
她缓缓走到我的对面,对着我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用口型说了一个字。
滚。
随后,转身就坐了回去。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回过头去,对撒切尔问道:“杨山在哪里?”
“跟我来。”
“正和扎菲将军庆功。”
我们两人越过了那些正在庆祝凯旋的士兵们,来到了我熟悉的指挥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