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终玄一会不会死,我想大概率,难。
我做局了那么久,也不是第一次见过易容的人,那家伙却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过程中,轻松把我迷惑,能够有这种本事的,整个华夏的江湖,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若是想要躲起来,恐怕没人能找到她。
但那又如何呢。
我已然在心中发誓。
必须找到她。
必须让她死。
才能解开我心头之恨。
安排好一切事务之后,左丘陵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但在电话那头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听起来颇为年迈的声音:“敢问,可是王老先生的孙儿,王黎?”
我愣了一下,知晓我爷爷身份的人不多,知晓我是王家之后的人,也不算多,这人能用左丘陵的电话打来,恐怕不是一般人。
我沉声回应道:“正是在下,您是?”
“哦,我姓徐,叫徐南海,打小在香港长大,熟知鉴宝相物,目前香港古董协会的名誉会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能否回答我一下?”
鉴宝?
还是个会长?
那就是大师了。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多半是左丘陵请来判断巽图之鼎真假的人物,只不过我不明白有什么意义,找到那东西费了太大的劲,若是个仿品,那个叫纪海的人,又何苦将其藏的这么深?》
单凭这点,它就绝对不会有假。
不过我还是回应道:“当然没问题,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巽图之鼎目前就在我身边放着,用三天之后它将会由我的兄弟杨山带好回国,到时候你也可以一睹真容。”
“不必如此麻烦,您只需要按我说的做便可,单从照片和描述上,我就可以分辨真假。”
徐南海的语气非常自信,这让我对他大师的身份认可了一些。
紧跟着,我就按照他所说的,先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了几张照片过去,然后又按照他的问题,分别回答了几个同样跟外观有关的问题,问的可谓是详细无比。
我知道鉴宝这东西,必然只有细枝末节上的差距,才能分辨出真假,一般那种低级制赝技术的古董,连我自己都能够认出来,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真正的赝品,能制到浑然天成,甚至是通过做旧的技术,与原品毫无差距,二者之间除了年代的差距之外,恐怕都可以称之为真品。
虽然我不懂巽土基地是用何种方式,将这鼎供养起来,以汲取三叶金字塔的气运,但至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不是假的。
果然。
没过多久。
徐南海回应了我。
“鼎形炉通体铜质,造型侈口斜沿,内折窄唇,束颈,溜肩,肩有“S”形对称交耳,鼓腹,三足为兽首吐舌形,足跟呈钵形,颈上部、肩部均饰有凸弦纹。”
“这是一尊明代韩王朱亶塉造的鼎形铜炉,而且还是唯一出世的珍品,仅仅只是在古籍上有所记载。”
“明代韩王朱亶塉?”
我略微有些诧异。
明朝的历史我也熟知不少。
但大多都是通过口耳相传所知,并不了解全貌。
这韩王朱亶塉,我没听过。
徐南海仿佛听出了我的疑惑,主动在电话那头解释道:“韩王朱亶塉就藩平凉,为第十一代韩王,曾统治平凉一带200余年,最终人去府空。朝代更替,星转月移,明代韩王府遗留的文物寥寥无几,传世更是极少,这一座鼎,恐怕是唯一保留下来的奇物。”
“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在鼎身之上,提到了一个人名,叫做慕容妃。”
“她就是朱亶塉的王妃,慕容氏,乃静宁世族慕容安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