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年轻人根本不领情。
起初一句话不说,饭菜也不动,倒是喂饱那些耗子。
如此一来,不少犯人都眼热不已,骂那年轻公子哥,太浪费。
第五日。
刘全还是照往常一样,将鸡肉通过栅栏递给年轻公子哥,习以为常。
本以为又是没有回应,顺手把鸡腿放在碗里,不料那年轻公子哥挪了挪地方,起身站了起来,伸手去接,同样沉默无语。
刘全笑眯眯开始笑,讲着那些自己平日里与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
讲到动情处,自己都忍不住当真了,可明明自己老娘、都他娘的快死了二三十年了,记忆早就模糊得不成样子了。
瞥见那起初形如枯槁的年轻人,双腿蜷缩并拢靠在一起,身子倚靠在墙上,头趴在膝盖上,身子微微晃动……
刘全果断收嘴,笑眯眯的……
……
福伯赶紧将青云楼的话本、还有许平潮等人的诗词赏析告诉陈闲。
陈闲:“我已经知道了,青云楼倒是让人意外,这家伙,被逼上一逼,还有这么强的写作能力。
跟他人品相差太多。
许平潮、杨元希、黄玉宁,老哥,你信我还是信他们?”
陈闲背着双手,走出小院子。
抬头看看天。
脖子有些僵硬。
窗户没关。
桌子上的青藤纸被吹得哗哗作响。
此时,陈闲在书斋后院创作。
福伯爽朗一笑。
“陈老弟人品自然相信,那新诗词赏析,明明都是靠着抄袭陈老弟的书,写成的,换换皮,就敢大言不惭说是自己的,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若真是他的作品,特别是许平潮,为什么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等陈老弟将书给发售出去,他才假惺惺又是前朝才子的着作,又是不知道从哪里犄角旮旯发出来的手札。
骗鬼去吧。
也就是他们一个是县学夫子,一个是府学夫子,旁人不敢质疑;
而敢质疑的,在咱们这个小城,必须是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才行,哪里有?”
陈闲答非所问。
“一开始我想着,要不要留手,毕竟家里的孩子还要读书科举,真要是将人给摁死,以后这不是平白多了两三个敌人嘛?”
福伯摇头道:“老弟啊,人家都入门,准备脱你裤衩了,还有必要保留嘛?”
陈闲笑眯眯道:“我这人胆小,老实本分,要么不得罪人,低头认错就行了,要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