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签子交给之之,他看了眼顿时都没话说,还是澄澄拉过我:“姐,咱们家四代不是舟字辈么?”
“我不也没按字辈取名字么,难道规矩就那么要紧?”我回头疲惫且无奈的瞧着之之:“受尽宠爱,离经叛道,恃宠而骄,众人叹息,毫无前程,这样是不是会活得更久一点?”
之之默然,只是拍了拍我的头,他大概以为我除了眼下的原因,也有些是想起江以南了,为此就劝不住,只有认同。
我依旧是将签子塞到他手里:“立刻将这东西传到老宅,在二叔知道之前,让他们给孩子记到二房我和江以南的名下,我应该先奉上一个礼物的,不过名字罢了。”
“好吧。”之之点点头。
我一时想起什么又把人拉住:“对了,这件事情做完之后,你就带上咱们的人守个小圈把病房围住,小叔他们可以转着,但要把人隔在外头。”
之之更摸不着头脑了:“你不信小叔吗?”
“除了你和澄澄我谁都不信。”我咬了咬牙,谁晓得是不是产后急躁呢,我是觉得我应该想多了,可为着难过就是不安,就是要闹,于是便也坚定了,加上野猫那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会是二叔做的了,心里浮着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我捂着胸口顺了顺气:“刚才的猫呢?”
“刘阿姨喂着呢。”澄澄答。
“把它抱进来我看看。”
没一会儿黎浠就把猫带进来了,孩子被之之抱给月嫂睡去,我才放心证实自己猜想,把猫抱到怀里顺了顺它的毛,真是乖得很,不像平常野猫,却像是养过好一阵的,昂着脑袋只管蹭人的手,我把它的毛拨到一边,露出里头一点点淡粉色的肉,真是干净的要命,没有虫,甚至都不怎么掉毛,哪有一点流浪的样子?
就是家养的,对于这只小猫来说也太干净了,出门不洗十趟澡都没有这效果,就是趴在江苓江蕴身上吃猫薄荷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