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想问他,这究竟是真的深思熟虑教我道理,还是自己脑子都浑着、一不小心回到以前了,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难道真是傅云嫣他们吗?可惜没能说出口。
我只悄声说了一句:“可我心软是您教我的……”
我回想上一世,家里都说我的天真“愚蠢”是从小没见识的教养,可实际上,写哥临行前只跟我强调过一个字,那就是狠,是二叔把我带回家,在我痛恨一切哭泣不止时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爱我,我可以尽情胡闹,爱着所有想爱的,原谅一切愿意原谅的。
“时时,我教你的是息事宁人、或得饶人处且饶人,但不是没有底线。”他直愣愣的盯了我一会儿又叹气:“算了,你不适合管家,你和鸣延都不适合。”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低头了:“是,我明白了。”
面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想:您没教过,您甚至没有说过那么多人爱我,甚至教的您儿子都爱我,您却是恨我的。
二叔大概也觉得过了,如今对我却也只剩客套:“好了,不说他们了,我听你哥哥说昨天去找你了,你脸色不太好,像是病了,才让我暂时别去找你,让你好好休息,我就没让通知棺材进门,吓到你了吧?你要是心里真不好受,过两天的婚宴你就别去了,正好孩子们也离不了你。”
我点点头:“好。”
二叔认了,不晓得该说什么,目光便又回到饭菜上,对着汤里舀了几下问:“对了,我忘了问,今天这些菜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好像重了点?”
“哦,昨天不是听您咳嗽两声么,我想怕是您一时不适应,海风吹着了,有点感冒,就加了点姜粉进去、驱寒的。”我低沉道,侧目看着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都尝出来不对劲儿了,怎么就不怕我毒死他呢?居然想也不想就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