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医院。”
“你不舒服吗?”
“没有,澄澄的手割伤了,我带他来缝针。”
“这孩子能惹的麻烦多了,我明白,不用替他瞒着,下次直接告诉我不想说就好,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跟你哥哥说。”二叔前半段的话带了些烦躁,慢慢又缓和回去。
“好,我记住了。”
“行了,晚上有人接你吧?”
“有的。”
“别自己开车,早点回家。”
“我知道了二叔,您也早点睡。”我说罢,对面也并没有挂断,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心里又多了一句,嘴上也顺畅的说出来:“二叔。”
“嗯?”
“对不起。”
“什么?”
我没再回答,我又觉得错了,很快挂了电话,费劲的收回自己口袋,身后有了点动静,我还以为是夜里睡不着或出来打水的病人及家属,却没想到我发呆会这么长时间的,向阳已经送完念念回来了,他笑笑,没直接切入主题,而是示意我去不远处的玻璃花廊。
“出去聊吧,医院、打从一开始就会给人一点难过的氛围。”他说。
我便跟去了,玻璃花廊是温玉建来给病人舒缓心情的地方,很漂亮,四季开得最艳的花都会及时栽培过来,看起来真的是永生的样子,实际上都是晚上工人们费力的劳作罢了,向阳今天把我带来有点不合时宜了,因为恰好撞上他们搬花的时候,枯萎的花枝被“残忍”的挖出来,地上是一个个深坑,侯家人见了自家少爷还特热情的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