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把郑琳佯控制起来,在梁森一番安慰过后,我也慢慢想通了。
“你还没吃早饭呢,赶紧回去吧,多少吃点,本来肠胃就不是很好。”梁森冲我摆摆手。
自己的身体最为重要,我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但可惜老天爷就是不愿意让我清闲的。
我还没迈出两步,电话又忽然响了,梁森好奇便跟了过来,我还以为会是老傅或者二叔,连理由都编好了,但当我看清了,却又多了另一种酸楚。
闪光的屏幕上清晰的写着两个字:妈妈。
但这不是郑琳佯。
我颤颤巍巍的接起,尽力压住了自己的哭腔:“喂?妈……”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过一个疲惫又略显苍老的声音:“时时,你哭了?”
“没有。”我抹了把眼泪。
她永远能最快感受到我的情绪,可她越是这么说,我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
“别哭,妈在这儿呢。”电话那头的人来了精神,常年来被事业不顺摧残的身体都好了七八分似的,迫不及待要为我遮风挡雨。
“妈我真的没事。”我捂着心口,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怕她再问下去,我赶忙换了个话题:“妈,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心中有愧,从不轻易联系我,想到这个,我顿时有些心急。
“哦,倒也不是。”她浅笑笑,声音中带着些许欣喜但又不安,“时时,妈要回去了。”
耳边传来一阵轰鸣,我的世界如同时间暂停。
她要回来了,我的母亲,养了我十多年的母亲,要回来了。
林舒媛,林阿姨,我和写哥共同的母亲。
我记得她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唱着童谣,手里还忙不迭包着饺子的情景,写哥在一旁笑我,说我那么大了还赖着妈妈。
也记得过年的时候她半夜去街上捡零散的小爆竹,给我玩个新鲜,写哥也想要她就一个不给,气不过就跟我打闹,我们在灯笼下追逐嬉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