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额头醒神道:“撑不住也得撑,我要是输了,你就等着没当两天小少爷咱就都滚回老家捡瓶子的日子去吧。”
“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的!”陆澄澄在身后喊。
“知道啦!”我摆摆手。
一出门,梁森已经在等我了,黑压压的乌云下,傅家门楼前守着同样鸦黑一片的人群。
“上车,到了地方一切听我指挥,不许闹事,都清楚了吗?”我压着心头的熊熊怒火尽量平心静气道。
“是!”众人很快回应。
上了车,我有气无力的摊在座位上,想着多少能补充一点体力,梁森替我系上安全带,随后一脚油门开出去。
直到到了红灯前,有了空余,梁森这才怒气冲冲的一拳砸向方向盘,汽车鸣笛声撕裂暗夜的寂静,前面车主烦躁的摇下车窗,刚要说我们些什么,一见这么大阵仗顿时哑口无言,赶忙把头伸回了车里。
我叹了口气,手里握着手机给秦柯发消息,一边提醒叫她带领老宅的人戒备,一边又忍不住劝梁森一句:“别生气了,一会儿让你发火的地方还有的是。”
“不是我说这高家人有病吧!这世上哪有一家兄弟向同一个姑娘提亲的道理?惜时,你之前认识高寒熵吗?恐怕见都没见过吧!高二爷真是年纪大了越老越糊涂!大清早亡了,他还以为是包办婚姻的年代呢!就算是,他家以当初的算法论起来也不过是宗室子弟出身,哪来的脸跟真正掌家的高董事长抢媳妇?”梁森怒骂道。
若是当初,我或许真会觉得梁森这说法没什么错,但现在……
我幽幽望向车窗外:“你觉得如果没有争得高董事长的同意,高二爷他能带聘礼出来吗?高家规矩森严,比起咱们傅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婚丧嫁娶这种大事,是要五房掌家开昭和堂共同商议决定的,高董事长自然是知道的,至此我大概也就明白为什么、高辛辞会突然失约了。”
“你的意思是说,高辛辞为了躲这件事,跑啦?”梁森嗓门大的简直要穿透我的耳膜。
我捂了捂心口道:“我相信他。你想啊,要是换做咱们家,老傅二叔和小叔他们长辈要商讨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吗?高辛辞再是继承人,他也是小辈。我相信他。”
可话是这么说,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