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箫叔叔不解其意。
不过很快,这个“年轻人”就自己跳出来了。
身后多了脚步声,我回过头去,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端着茶点过来。
“默读?”我有点儿惊讶,连忙起身。
“林老师。”露露紧随其后,只是左看右看不知道该怎么行礼。
说是平辈,默读担了个老师的名分;说是长辈,默读是我家义子,可以算做我义兄。
“坐吧,又没外人。”还是老傅开口,几个人才安定下来。
露露似乎还有点恍惚,以至于默读身后的澄澄走到她身边放下茶点又坐下,她都低着头没什么反应。
“诶,你怎么了?”澄澄碰了碰她的手臂。
谁敢想一向赖着澄澄像只树袋熊一样的露露,这次却主动避开他的触碰。
“啊、我没事,就是太晚了,有点儿困了。”露露整个儿的缩起来,两只手臂紧紧贴在身侧,手指摩挲着束在膝上,低着头,难得做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可她从来不是这样性格的人,装也装不出来的。
澄澄眉间动了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我,我摇了摇头。
他大概是以为我跟露露说了什么,露露不会再迅速做出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他自由了,此刻显得十分悠然自得。
“箫叔叔,晚辈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法子,但学校这件事,晚辈倒还有一个不错的建议。”默读颔首奉茶道。
默读上任不久,加上平日里箫叔叔只管内事,所以并不认识,看过露露的表情之后才淡淡开口:“哦,您是、露露的老师是吗?”
“是助教,学校还没开学,主教老师来不了,我才带了几节课,这点微末技艺当不了您一声老师,箫叔叔当我是时时和寒小姐的同辈就好。”默读的声音听起来比箫叔叔更加平淡而冷漠,可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不晓得是不是我对默读天生有滤镜,我没觉得怎样,箫叔叔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助教也是老师,您当得起,至于其他的辈分亲缘另当别论。”箫叔叔干笑笑,主动递了茶水过去:“不知道林老师有什么方法解决学校的争端,箫某洗耳恭听。”
默读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个莫名的笑容,极其消瘦到手指骨节异常突出,他向椅子下伸了伸手,一只雪白的小狗扑过来到他手中,他暖洋洋的笑着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