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傅哭笑不得的怼了他一句,小叔挨骂了就舒服了,坐回去吃茶点,老傅则摆摆手让我继续。
“有些东西就算旁人都知道,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是难堪的。”我想了想才说:“覃喻顶了咱家这么半天,却都只是从我家派去人的姓氏下手,一句切实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我想,三房没有傻子,即使是他们口中蠢笨的二宝叔叔,我先前也是见过的,谈吐并不失风度,只是因为没有坏心眼儿,后来又生病了,覃喻的名声向来是高过他许多的,见过的人人都说覃喻爽利狠毒,是个厉害人物,所以我想如果是覃喻来策划这一切,她不会想到事成之后三房一定会沦为众矢之的,不可能没有想一个办法给自己家解除怀疑。”
“万一是她装的呢,引导你觉得她清白。”老傅又问。
“那也不会,覃喻是有破绽的。”我极肯定道:“如果她是装的,就应该真的把自己打造成一副一概不知的形象,可她又生来要强,是不允许自己全然蒙在鼓中的。小叔方才说自己听都没听过覃喻这号人物,所以裴叔铁定也是不认识她的,覃喻方才却说除了清云哥和封适之,其他几位她之前见过。还有封适之,他也就比我和澄澄大了两岁,覃喻却说从年龄上一眼能看出来他不是澄澄。我也是很久之前偶然才听辛辞提起过覃喻,在昭和堂远远见了一面,从这儿可以得知覃喻不爱多管临江的闲事,她大半的生意都在邺都那边,是不怎么来临江的。我猜她从昨晚上忙到现在,为了今天的谈判她能有把握把三房从这件事中摘出去,抑或只是拖延,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咱家的人认齐,脾气秉性摸清,就像她今天大多的话都是顶着清云哥说,就是知道这些人里清云哥的脾气最急,她最后被封适之的话怼回去,一方面是我在背后说着,另一方面就是她自己也心虚,封适之是半个月以前才到我身边的,她能了解的并不多,所以并不会主动跟他搭话,被打了七寸,也只能拿封适之的姓氏说事。”
“时时说的不错。”二叔笑了笑点头认可我,随后又转到老傅那边去:“只怕高老五提前也知道高老三是冤枉的,我见他神色一直平淡,但还任由我们两家争吵,一言不发,就是想试探咱家底线,如果为着不得罪覃喻、咱家一退再退,想必高太夫人再心疼,再舍不得丢掉咱家时时这个重孙媳妇,也没道理让自家子孙受委屈的,哪怕是子孙自己理亏。她在高家五房当中一直是不偏不倚,不可能只顾着辛辞这个重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