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羞涩,倒不如换做难堪,我和高辛辞的婚姻到底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一说到孩子,我就想到我的安安,我还是要失去他了,无论哪一世,我都没做成一个好妈妈,想来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好吧,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至于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江以南还沉浸在婚礼的事情里,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当然了,再说、家里不也一直在催着我们要孩子嘛,你一直拿身体做掩饰,但其实他们估计都猜得到,我们根本没同过房……”说到这儿有点委屈,他搂着我的腰、在我腰际手指一圈圈的打转。
我伸手去捏住他唇瓣,两块撅起来香肠似的,他瞪大了眼睛边羞边笑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这点可是你答应好我的、不许反悔,你要给我准备的时间。”
“那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我迅速的扭过头去,手里倒弄着桌上的花材,许久才嘟嘟囔囔的说:“你就别瞎想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最多……也就那两三个月。”
“好,我等你。”他半哄半迫要我看他。
我想为昨晚的事情理所应当是要付出什么的,总不好都是口头的未来,大概他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两手还搭在我腰际,将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见我不抗拒,顿时脸上也浮起一层淡粉,呼吸和胸前的起伏一致放慢,醉了酒似的,我甚至要从他那只义眼里都瞧出深情,慢慢的俯身,眼睛也闭上,我仰着头等他挨近,碰了碰额头、碰了碰鼻尖,唇瓣仿佛有了一丝感应……
“傅惜时开门——”门口传来一声怨气极重的喊,拖着长长的尾音。
局面顿时僵成一团,我心里都“咯噔”一声,就更不必说江以南了,慢慢从他怀里移出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脸色铁青十分难看,不像是接吻,更像是低头思考人生: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没早早把门口那个人打死?
我安慰似的拍拍江以南的肩膀,嘴角也有些抽搐,“煞风景”这招非封适之都不会这么残忍的,而从我的角度上看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该称他为监控精还是救世主,只能说:老铁,你是可以的。
“早不来晚不来……”江以南咬着牙攥着拳头道,隔一会儿竟仰头做了个太极拳起势动作平心静气,再看我时已是平常的温和状态:“被他打断的多了,现在不到超重点时刻我发现我都不生气了。”
“厉害、厉害……”我哭笑不得的竖了个大拇指,得到肯定后转头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