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前夫的妹妹,还是我儿子的亲姑姑,看你不顺眼,这也是人类很正常的情感纠葛。”路泽沄挑了挑眉头,起身坐到陈伊宁一边,陈伊宁则又欣慰又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
我:咬牙,置气,算了打不过不跟他们计较。
我清理好伤口,咬着纱布给自己裹好,刚刚情况突然,人都懵了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伤口,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看穿我的伤口还是容易的,还是藏起来的好,我走到水池边,把其他被尘土覆盖的地方也洗干净。
“伤口别碰水,一两天结痂了就好了。”路泽沄随口交代说,转头又被陈伊宁的笑打断。
“得了吧,她估计比你还了解这事怎么处理呢。”
后头还笑着,我手机突然响了下,捞起来看一眼,终于一整天的心焦彻底落了底,是封适之发来的,他才刚到机场,都不用亲自回去,早些年安排在和韵的卧底就传来消息,威廉身边的那些个做事的好几天焦躁不安,问了才知道,前几天威廉和梁韵吵了一架,威廉白天夺门而去,晚上回来就发现梁韵死了。
消息没封锁,但也没能出了威廉家门,梁韵的尸体到现在还在家里放着,威廉坐在那边已经许久了,一动不动的,谁也不敢上去问问怎么处理,也不敢出去乱说,就只能先放着,也是我家卧底赶得及时,正好要汇报工作了,进了院门才得知这个消息。
还真死了,还是跟威廉吵死的。
大概威廉也没想到吧,一辈子,就跟老婆吵了这么一架,情绪一旦激起来血液循环加快,我的药流转的也更快了,本来能多活半年的,就这么一架给吵死了。
我听侯叔叔说过,那药在杀死一个人之前会先进入他的大脑,破坏语言系统,人就说不出话了,想来梁韵死的那一下午无论多难受也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那得多绝望啊,想抢救都没得办法,就那样睁着眼,一点一点感受自己的死亡,威廉回来看见她也难受,他最后的希望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