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威廉突然叫了这么多人堵在门口,想来今天没个答案我是离不开这座屋子了,也或者,就算是离开了,也是横着出去的。
我回过头重新审视威廉,他倒是觉得这场面多有趣儿似的,呵呵的笑个不停,南行从人堆里挤进来,从后悄悄扯住我的手腕。
“我数到三就跑。”他悄声说。
其实这样的说法挺自不量力的,哪怕身后这些人也确实跟江以南和南行都有交情,可交情哪有命重要,我于是还是“辜负”了南行的好意,回头微笑着望了望他,摆开他的手:“不用了,你有更重要的作用,这会儿不必浪费功夫。”
南行白了我一眼,对我这种大声密谋、自己不要命还拖他下水的行为异常鄙视,威廉都让逗笑了,眼神在我和南行之间交替。
“哦——你回来给她当卧底的?”威廉指着人鼻子笑说。
全身上下嘴最硬,南行当然没法这么服了,哪怕小声也照样怼回去:“是你把我卖给傅家的,我这样又有什么问题。”
“跟他们一块出去吧,我自有办法。”我深吸一口气交代道。
“那你自己小心。”南行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一下子整个人都轻松,其实自己也从来没有把握,也不敢再看威廉的眼睛。
红酸枝的木门吱呀几声被关上,我回去坐在沙发另一端,威廉还在笑,笑里挂着泪,念念有词的说着:“我儿子还活着、我儿子还活着……”
我默不作声,只想等他发完这场疯,不一会儿这么大的人又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了,我知道河河的年纪跟他记忆里的对不上,真正的梁河早就死了,河河只是顶上了这个名字,所以他该为一个孩子的生庆幸,也该为死去的那个哭一场。
可惜,哭却没哭多久,他猛地拍案而起,指着我撕心裂肺的吼:“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还那么恨我,你想要什么,这些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填补我欠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