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卢克,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们没有必要和教廷对上的。”
“其实,这种牛虻的幼虫不会给他这么愉快的感受,我在里面加了一些毒箭蛙的毒素,它有一定的致幻效果,但是如果他平时不碰D品的话,也不会很痛的,他就熬过牛虻长大的几天,就会没事了。”
“他们说那些伤口是活的,就纯粹是致幻剂的作用?”
“是吧。”卢克毫不在意的说。“这些人并不无辜,他们侵略我们,奴役我们,占用我们的资源,还叫我们野人。”
“你好歹也是在外面受过教育的人,在人前穿比较正常的衣服,你看你现在,和在山上有什么区别,你还不愿意别人看你,看一眼都不行。”德里克训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猎头族的成员。”
卢克摇晃自己的帽子,自己的帽子可是猎杀了山上最美丽的公野鸡的羽毛,一只鸡只取了最长最好看的一根,白色的一根都不要,还有那些狼牙,野猪牙,也都是自己亲手猎杀的,只取最完美的牙齿,这么美丽的帽子,不戴就特别可惜,再说自己的伙伴们不是都戴着?自己受过教育,知道该遮着的地方都遮着,这也不是皮塔对自己翻白眼的理由是不是,自己就在他身上悄悄的拍了一下,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接下来的日子。
德里克看了一下盒子,里面红色的液体都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的飞虫飞了回来,重新堆积在他的身上,像是穿上一身黑色的长袍,几内亚民族的特征被完全的掩盖了,又恢复成原来神秘、阴暗的样子。他闭目不语,卢克几个人围着一个简易的,黄泥盘的火炉,上面烤着不知道是田鼠还是兔子的尸体,撒上传统的香料,这样吃起来才带劲。不像他们外面都是吃酸甜口的食物,吃多了,每次都觉得自己就是一颗西红柿。
大家吃饱喝足了,把房间里的明火熄灭掉,地上又有一个深色的印子,都是被炉子烤的,这一点不如山里,山里的土地,不管怎么烧烤,一阵春雨,就能冒出嫩绿的好吃的草芽,拔一颗放在嘴里,那是给多少金钱都不换的美好味道。
卢克三人吃完饭,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卢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小笛子,对着窗口吹响,笛子的声音尖锐而且穿透力极强,在夜晚的风里,就像是童年小孩子吹响的叶笛,楼上每个人都露出思乡的神情。就连皮塔,皮塔皮肤下面的牛虻的幼虫,都被笛声召唤着。
陡然的疼痛让皮塔失声叫了出来,一整天皮肤没有疼痛,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腿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