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绵绵不绝,受害者被四人按住了四肢,提着压到了凳子上。
“按紧了,玛德,劲这么大,别给挣脱了!”边上还有一人,磨着刀,冷酷地对手底下人说道。
他靠近受害者,无视刺耳的嚎叫。他摸上受害者的颈部大动脉,感受着皮肤底下血液的加速流动。
师傅杀得太多了,一身的煞气,他靠近的时候,手下被压着的挣扎都变得无力,那双透露着无辜恐惧的眼神的眼睛并不能动摇他分毫。
说时迟那时快,师傅动作毫不迟疑,“噗呲”一刀,直接捅进了喉咙处,一刀割断大动脉,鲜血顺着大动脉喷涌而出,刚好流到了底下的铁皮盆里。
“哎呦,还得是王师傅动手,不愧是祖上杀猪的!”
“可不是,之前王牛腿家杀猪那次,王师傅不是没空,随便叫了一个,哎呦,那场面……”说话的老妇人裹着头巾,穿的也是少数民族的服饰,话音一扬,大腿一拍,“啪”一声响,吸引了围观杀猪群众的注意力。
“连捅了三刀,还捅不死,那猪被王牛腿家养的跟他名字一样壮实,好家伙,直接挣脱了人,跑了。那血流的,整条路上都是……”
“后来,后来呢!!”
“可别说了,那猪一头撞进我家猪圈,把我家猪都给吓住了,王牛腿赔了我一个猪臀尖。那猪也是一路血流多了,才没力气挣扎了。我的天,真的和王师傅没法比!!”
我是谁,我在哪,在干什么?
人群中的水淼听着自己根本听不懂的方言,发出灵魂三问。
猪已经被按进一个大桶里,里面都是热水,几个妇女开始搓洗。然后被五花大绑,王师傅开始开膛破肚了。
水淼混在人群中,慢慢接收自己的记忆。她果然不是这村的人,甚至都不是这个地方的。
人才21岁,孤儿一个,好在是在东南沿海一带,经济不错,连带着他们这些孤儿也能安安稳稳成长学习。
水淼好不容易挣扎着上了一个师范大学,但是现在的师范生哪里还有什么就业优势啊,像她这样学校不出名,自己又不突出的,工作也难找。
她自己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想着只要有个工作就行了。于是就报了“三支一扶”,选择了支教,但是现在支教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条件好点的根本轮不上她。
就这样她的岗位安排从最开始中部地区一路往后几乎退到了国界线了,终于轮上了。不管怎么说,工作定了,生活有保障了,水淼还是松了一口气。
水淼来这里还没有两个星期,一切都还在熟悉中,就被她的师傅孟林拉着过来与民同乐了。
孟老师倒是在这里待了十年了,当了同林初中的校长,在这边娶妻生子了,现在杀猪的正是他老丈人家。
孟老师和他连襟正是按猪的主力,这个时候由杀猪师傅接手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围着粉红色围裙走过来拍拍水淼的肩膀,“水老师,愣着干什么,去屋里坐着,待会吃杀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