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沈瑜推动,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寒门集团比他所想的还要彻底地和世家割裂,以前寒门是依附世家的,但是在临川郡,沈瑜的出现以及一系列的事情,就将两个集团对立起来了。
虽然现在大家还是相安无事,但是私底下已经是暗流涌动,但是水淼能够预见越往后越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了。
临川郡的忙着建设,但是京城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了,皇帝将八个子侄都接入京城,自己子嗣无望,对他们也不会有多少感情,他放任他们的争斗,只要到时候有能者胜出就行了。
甚至自己还是没有放弃有自己血脉的打算,更是让整个局势更加的扑朔迷离。世家都挑花眼了不知道要押注谁比较好。
但是东洲郡王在回家的途中,被受惊的马踩死之后就让性质变味了,文斗慢慢演变成了武斗。就连老皇帝都压制不住了。
虽然八方争斗已经有一方出局了,但是让剩下的七个个个如履薄冰,如同在黑暗森林中,自己既是猎手又是猎物。
沈端结束了一日的办公,从宫里出来,坐上轿上,边上身着便衣的就紧紧跟随在轿子两侧。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他只觉得疲惫,生命被时刻威胁,哪怕自己一个人在轿子里都感觉不到放松。
但是纵然危险,这京城的繁华让他如何放的下手,龟缩到小小临川郡?
“君瑞的信过来了吗?”沈端一进入自己的府邸,就问道。
边上的妇人一边为他上茶,一边回道:“自从上去去信后,还未收到临川的来信,想必是事务繁忙忘了吧。”
要是以往,沈端听到此话就是直接训斥沈瑜目无尊长了,但这次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女子持茶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自然地将茶放置沈端身边,她明白当前对付沈瑜应该换方式了。
接着她又说道,“君瑞现在也已经十六了,我们还未给他定亲,这事您看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沈端这才睁开双眼,“这么一看都已经是可以成家的年龄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忙到都没有时间关心他的终生大事了。”
“爷也是为了这个家奔波,君瑞也会体谅您的。这一个月,我也和不少世家主母,官员亲眷打听了,家中都有适龄的女孩,不过就是顾虑君瑞人在外地,不在京城。”其实就是嫌弃沈瑜不在权力中心了。她也是试探沈端会不会让沈瑜来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