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后槽牙，懒得同姐姐计较。
自身后牵出一头驴，下巴朝子虚方向点了点，“他的。”
言简意赅。
钱钱……
“哈哈哈哈，嗯，不错，”看看驴子又看眼子虚，“很是般配。”
子虚……
攥紧拳头，钱钱肩头一阵抽痛。
她面不改色翻身上马，笑看萧律和林游，“放心吧，会解决的。”
“我走了。”
伸手一抓将子虚甩到驴子背上，那头驴十分不高兴哼哼两声。
钱钱一手牵马一手牵驴回头看萧律和林游一眼，踏着夜色离开京城。
【统子，】心声悠闲，【找个人烟稀少之地。】
系统……
钱钱的伤口扩大速度又快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没有等到系统回应，钱钱便随意挑了个方向走着。
子虚坐在驴背上，用能刀死人的眼神盯着钱钱背影。
偏他身下驴子比老贱人的马低一头，他须得微微仰头看她。
子虚气得心绪翻涌，真的很想不管不顾一掌劈死那老贱人。
抬头望天，不情不愿将冲动按下去。
钱钱却心情颇好。
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一边等她家统子调整情绪。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翻手为云覆手雨，天雷一劈全没了。”
“你闭嘴，”子虚听不得雷劈二字，沉着脸打断她，“如此难听，莫唱了。”
钱钱勾唇偏头垂眸，睥睨着子虚。
这样的眼神，在子虚看来就是挑衅。
一时竟是被气得脸色发青，双手颤抖。
“呵，”钱钱冷嗤一声，“你们这些做仙的还真喜欢装出一副出尘脱俗，仙风道骨范儿啊。”
顿了顿嘲讽挑眉，“比如那楼船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还一身飘逸纯白。”
“再比如小八……”
“住嘴，”子虚呵斥，都是些失败者有什么好提的，“老贱人，你那伤不痛吗？”
痛？
当然痛。
可不知是因为忘忧鲛人血，还是别的缘故肩头痛感到底还是能忍得住。
钱钱耸耸肩膀，“这点痛算什么呢？”
“倒也不是不能忍。”
子虚……
眯眼看着老贱人神色，见她那副怡然自得模样不像是装的。
摊开右手手掌看了眼，不对，在他看来老贱人不过一介凡人。
不可能忍得了他制造的痛楚，是老贱人手段了得？
还是他仙力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