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去哪?”
隐无双疑惑的问道,杨毅微微一笑,“孟鹤堂不是派人来监视我们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演给他看啊。”
接下来的几天,杨毅和隐无双两人几乎跑遍了全城,而作为孟鹤堂的心腹,孟九自然是尽心尽力的跟着了。
而当他发现这两个人转了一大圈却什么都没干的时候,不禁被气得火冒三丈,可仔细看去,两人也的确没有发现他,甚至是没察觉到他的气息。
跟了他们几天,孟九认为这两人的确就是普通的修士,没什么别的阴谋,毕竟他也调查了这两人的身份,确实是普普通通。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两人的身份早已经经过了伪装,如今慕容苍和白多愁确实只是两个散修,白多愁倒是一个世家子弟,只是他身后的白家隐居于世,他查不到什么消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看起来就是个十足十的纨绔,有事没事就往青楼跑,时间久了,孟九自然就放下了戒备心,回到孟家去找孟鹤堂复命去了。
“他走了。”
感受到跟着两人的气息终于消失,杨毅这才朝着隐无双微微一笑,此时两人正坐在春丽苑雅间里品茶,俨然一副败家子儿的模样。
“接下来,我们就静候佳音吧。”
杨毅很清楚,孟鹤堂不信任他,所以才派人来跟踪他,而如今跟踪了几天之后,发现他的确很正常,也就会放下戒心。
这时候,才是他们合作的开始。
如同杨毅预料到的一样,第二天,孟鹤堂就派人递了请帖到了城西他们的客栈,邀请两人参加孟家的宴会。
“宴会?”
隐无双把玩着请帖,“怕不是鸿门宴吧?”
“是不是鸿门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毅倒是无所谓,隐无双这么一想,也是,反正有杨毅这个绝世大佬在这,他怕什么?
很快,两人便直奔孟家而去。
孟家花园。
孟家不如东方家那般钟灵毓秀,但好歹也是坐落在半山腰,清风徐徐,很是舒服。
两人递了帖子,到了宴会的时候,已经有两人在场了,一个身着红衣,看上去有些不男不女,手里抱着一把竖琴。
看见他的第一眼,杨毅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妖心。
而另一个,身后背着一副大大的剑匣,七把不同的宝剑插在其中,器宇轩昂。
“在下李莫愁,淳樱阁的乐师。”
红衣男子开口说道,虽然他的装束看起来很女性,可声音却低沉无比,另一个背着剑匣的人拱手,“在下欧阳剑。”
“慕容苍,他是白多愁。”
四个人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便各自坐着品茶了,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孟鹤堂才姗姗来迟。
今日的孟鹤堂显然是盛装打扮过的,一袭浅青色长衫衬得他温润如玉,犹如一棵青松,此时坐在了主位上。
“让诸位久等了,我自罚一杯。”
孟鹤堂气色十分红润,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众人
见状也纷纷举起酒杯。
“孟兄,你我都是多年的交情了,不必如此客气。”
欧阳剑说道“直奔主题吧,你写信给我,说是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杨毅和隐无双没说话,只静静听着欧阳剑的话,而孟鹤堂则是看了杨毅一眼,说道。
“这一次,之所以叫各位前来,是因为我发现了一处宝地。”
孟鹤堂故作神秘,“这宝地里有无数绝世秘宝,都是现在市面上见都见不到的那种,无论是哪一样,都可以说是孤品。”
“只是,我也不想瞒着各位,这宝地虽然有秘宝无数,可如今我也只是大概确认了它的位置,里面也许有些危险。”
孟鹤堂扫过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大家都是我孟鹤堂多年的好友,我信任你们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那我也就直说了。”
“这次找你们来,就是想和诸位一起找到这处宝地,毕竟人多力量大。事成之后,里面所有的珍宝,我等平分。”
听见孟鹤堂的这句话,杨毅原本准备喝酒的动作一顿,他眯起眼睛看着孟鹤堂。
若是说,刚刚他捉摸不清孟鹤堂叫这两个人的来意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全明白了。
他早就和孟鹤堂达成了合作,约定好的是他只要里面的婆娑衣,而现在孟鹤堂又说所有的宝物平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孟鹤堂并没有告诉两人婆娑衣,和他要找的东西,也就是说,孟鹤堂根本就是在蒙骗两人,这两个人已经被他当成了开路的狗。
一旦到了里面,成功找到东西之后,恐怕这两人就会死。
显然,欧阳剑和李莫愁并没有察觉到孟鹤堂的意图,两人沉吟片刻。
“孟兄,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既然我们谁都没有去过,你怎能确定里面就有绝世珍宝呢?”
“自然是有人证了。”
孟鹤堂微微一笑,目光锁定了杨毅。
“这位慕容兄,他的家眷曾经去过那宝地,而且还看到了珍宝。慕容兄,你说是吗?”
孟鹤堂笑眯眯的看着杨毅,杨毅动作一顿,有些无奈。
这孟鹤堂不愧是年纪轻轻就用手段获得了孟家大权的人,心思还真是深沉。
三两句话,就把他也给拖下水了。
闻言,对面的两人转头看向了杨毅,杨毅心里默默的骂了孟鹤堂良久,开口道“不错,我家三叔的确去过那宝地,传闻里面不仅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药,还有能令人一步成神的神器。”
“当真?”
听见这话,两人都坐不住了,眼里绽放了异样的光芒,杨毅瞥了孟鹤堂一眼,随后颔首。
“自然,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了。”
孟鹤堂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是想把杨毅拉下水没错,没想到杨毅竟然反将了他一军,不仅暴露了婆娑衣,还暴露了神药。
看来,杨毅这是在变相的告诉自己,他不是好惹的角色。
“两位,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