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陈轻月刚才那复杂的眼神,不想叫她为难,走上两步,对两位说道:“既然定好了,那就走呗。”说完,当先抬脚朝电梯口走去。
陈轻月此时已经有些不开心了,她责怪闺蜜说:“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白诗语皱眉道:“经济是一切感情的基础,那小子要是连这点小钱都没有,以后还怎么给你好的生活?”
白诗语跟陈轻月家世差不多,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而且是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可以说是当地有名的世家。
也因此,她在钱上面,从来没有过什么忧虑。
至于包间9998还是998,对她来说基本没有区别。
陈轻月和白诗语两人看徐卫在电梯口那边、不停地朝她俩挥着手,倒也不便一直站在原地。
到了三楼后,这里的装修布局什么的,确实跟一楼大厅要高档很多。
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花坛矗立其中,花坛里有几块假山,假山中间还点缀着一些暗孔,从暗孔里,流出一股股的清水,清水流到花坛里,正好从那些假花之间穿行而过后,又都汇入正对门口方位上的一个小孔。
我啧啧道:“寸土寸金的市区,竟然还有饭店这么玩,这手设计,确实够豪气。”
白诗语掩嘴笑笑,道:“没见过吧?”说着得意洋洋地看一眼陈轻月,那意思像说:怎么样,没怎么地就给他试出来了吧?
陈轻月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她没有说话,是在试探和内疚两者之间犹疑不定。
试探,则是试探徐卫的真实实力,而这,也是出于现实考虑;内疚也是为即将到来的,给徐卫带来的尴尬而内疚。
矛盾的心理,自然也体现在了脸上。
我故意在花坛边,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边转圈,一边还故意问着白诗语一些很白痴的问题。
终于,陈轻月实在觉得尴尬,快步朝徐卫走了过去。
她轻轻碰碰徐卫胳膊,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她会来这儿,让你,让你。”她想说让你难堪了,但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我看了看站在包间门口、那一副幸灾乐祸模样的白诗语,回头看着一脸自责的陈轻月,宽慰道:“那会儿在车上时不是给你说了么,我钱够,嘻嘻嘻。”说着,让过了她,径直朝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