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察觉到此举,却并不在意,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毛雨生与陈毅二人起身离席,悄然退出宴会厅。
待来到无人之处,毛雨生目光逼视陈毅,质问道:“那家伙怎么回事?外界不是传闻他是贫苦修士么?怎会有百万灵石购买宝物?”
“我哪知道那么多。这家伙邪门得很呐。”陈毅啐了一口,继续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他得罪了星辰宗,却还能安然无恙么?其实,星辰宗确实对他实施过报复。”
“嗯?难道他逃脱了?”毛雨生拧眉询问:“还是被江菀菀出手相救了?”
“那次他竟然摸进了星辰宗的秘密炼器坊,并且当着我们二十多位弟子的面,险些把星辰宗宗主打趴下。”陈毅咽了口唾沫讲道。
“你是说……星辰宗宗主被他给教训了?”毛雨生惊讶地追问。
“嗯,此子心境狠辣,修为不凡,一挥酒瓶子便将蓝星的头颅破开,随后又倾洒一杯琼浆在其上,至今想来仍令人背生寒意。”陈毅咬牙低语。
毛雨生闻之一震,他也紧紧咬住牙关,问道:“胆敢触犯蓝星者,莫非这莫飞背后有深厚的钱权背景?”
“倒也不是那样,其实他确乎是一名普通的筑基修士,此事韩硕先前交往过的那位道侣可以作证。但这小子狠辣非常,若真的触及他的逆鳞,就算是与我同归于尽,我也未必不吃亏。”陈毅面色凝重地说道。
毛雨生的面色瞬间变幻不定。他本欲带陈毅出门探寻江宁的真实来历,再寻机对付江宁,却不料陈毅的话语让他内心反倒生出一丝恐慌。
“况且此人犹如煞星一般。”陈毅朝宴会厅内瞥了一眼,低声续道:“最初招惹他的便是我和韩硕,结果我们二人被陶登云一顿暴揍。紧接着便是陶登云自己,听说昨日他在一处秘境中遭遇重创,如今仍在生死边缘挣扎,连能否保住修为都成问题。”
“再来便是蓝星,遭受一顿痛击不说,今日清晨,我闲逛至他那炼器工坊玩耍,只见他接到家中传讯后神情剧变,并问及我们中有谁愿接手他的炼器坊,我猜测蓝星家中的修炼资源恐怕出了大事。”
毛雨生的面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过了片刻,他冷笑一声,冷声道:“我才不会把这些当回事,只要他没有深厚的宗门背景便可。更何况,我父亲乃是宁海银山江城分舵的舵主,虽财富不及尔等,但其地位却非同等量级。”
话音落下,毛雨生面上闪过一抹傲然之色。陈毅虽不愿承认,但他也不得不点头,作为江城宁海银山分舵的首领,毛雨生的父亲在当地的地位的确不容小觑。
毛雨生思虑片刻,沉声问道:“你说这小子拿出的那一百二十万灵石是从何而来?他拿出这笔巨款后,是否还有余力再支付更多的灵石?”
陈毅摇头道:“他哪里能够拥有一百二十万灵石,据韩硕的前任伴侣所述,江宁与其离婚时,分文未得。不过近日他似乎与江菀菀走得颇近,我猜这一百二十万灵石应该是向江菀菀借贷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