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苏天起的很早。
此时的天还很黑,万籁俱静,只能听见苏天脚步踩过石头路发出地细微声响。
苏天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闲逛着。
与其说是漫无目的,倒不如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
他也在寻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村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槐树。
平日里孩童都在这里嬉闹,大人们都在这里乘凉。苏天漫步至此,看着与往日的同一棵大树,不禁伸手,细细抚摸着枝干。
却不想这时,一股淡淡的寒意悄然袭来。
苏天打了个哆嗦,收回手,不再看它,继续自己的旅途。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村子的中间。
这里有一间不同于其他的房屋的屋子。只见这间屋子灯火通明,蜡烛不灭。屋前大门却是紧闭,徒增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苏天走的近了,看着门前,眉头突然皱起。
只见那如同鲜血氧化之后留下的暗红色油漆涂装的大门门前,赫然挺拔的站着一道身影。
身影高挑着身材,纤细却不失力量感。身穿一身紧身的运动装,正抬头打量着这个建筑,背对着苏天站立。
或许是察觉到身后有人,身影一只手揣进口袋,一边转过头来。然而在看到身后来人之时竟是愣住了。
苏天也愣住了。
面前之人赫然就是在他离开时仍在熟睡的同床共枕之人,常磐漪。
苏天没想到常磐漪会在这里,但常磐漪却像是早有预料。她把揣进兜里的那只手拿出,朝苏天挥了挥,示意他过去。
苏天小跑,到了之后,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这两天我趁凌晨的时候逛遍了整个村子。”常磐漪小声开口。
那声音如同猫爪一般戏弄着苏天的耳朵,苏天只感觉耳朵一痒,就要笑出声来。
“严肃点。”常磐漪瞪了他一眼。
“您继续,您继续。”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整个村子里唯一古怪的地方就是这了。其余的人家我都在写生的时候找借口看过。”
“唯独这里,每次提到总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写生?”苏天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画画?你?”
苏天想到之前常磐漪给自己看过的“画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不重要。”常磐漪面色如常,但苏天仔细观察,发现常磐漪的拳头已经捏的很紧了,连忙闭嘴。
“如果这个村子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和这个祠堂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常磐漪笃定道。
两人打定主意,在四周检查确认无人之后,便利索的翻墙,然后轻轻的落在地上。
门内的场景赫然被尽收眼底。
苏天不由得啧啧称奇。
只见这里虽然没见人来过,却显得异常干净整洁,明显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走去。
进入祠堂,两人粗略一扫。只见屋内烛火通明,却又安静异常,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违和。
苏天想了想,先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常磐漪一扫过去,只见上面每一个牌匾上都刻着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