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听见了,羞意涌上来,双手轻轻推了推,被刑赫野拥紧,又轻咬了一口才松开,双脚结实着了地。
男人单手托着她的脸颊,指腹在眼角揉了揉,语气轻肆,隐含危险:
“被欺负哭了?”
夏小梨感觉自己夸下的海口大打折扣,嘴硬地说:“西餐我不爱吃。”
刑赫野低笑着捻着她脸颊晃晃,“那就让厨房重做,专挑你爱吃的。”
夏小梨被搂着转身往回走,她脚下用力,不太愿意又进去看那些人。
刑赫野一句“新媳妇上门,不拿见面礼可亏大了”,逗得她闹了大红脸,狠狠被拿捏住了。
陈贵还站在门口,犹豫阻道:“少爷,这位……”
“瞎了?”
刑赫野一个冷掠的视线,陈贵脊背发凉,低下头退开了。
管家迎上来,笑道:“小少爷回来得正好,刚要开席。”
“可不是正巧。”
刑赫野看着陈典身后齐刷刷的视线,笑不达眼底,“陈叔,劳您让厨房做一份中餐,轻辣少油,再加道虾,用海虾。”
从来不碰海鲜的小少爷,这是把小姑娘的口味都记心里了。
陈管家心中微惊,连声应是,又仔细询问了夏小梨别的的食材偏好,转身要交代人快快去办。
刑赫野又说:“再沏一壶大红袍,越浓、越好。”
他的这句话音量不高,餐厅里的人听不见,管家却顿悟,自家小少爷又要收拾人了。
看来,老爷可以放心了,少爷是真上心了,抱孙子就是迟早的事了。
刑赫野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揽着夏小梨的肩,嚣张地把人带了进去。
这一回,所有人看夏小梨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夏小梨什么都还没顾上想,就被摁着坐到了她方才没坐上的空位上。
紧接着佣人立即端来另一把椅子,要摆在左边。
刑赫野接过来,随手扯到夏小梨右边坐下,长腿大喇喇一伸,又把刑砚勤挤得只能往谢晚凝那边挪。
一套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目中无人”。
他睨一眼刑严坤桌前眼熟的“独食”,混不吝地懒声道:
“老头子,你把我家小孩叫过来,就是这么招待的?自己吃好了,让她饿着回家啊?”
全世界敢这么叫刑老爷子的,也就这独一个了。
知道孙子是要拿自己作筏子,刑严坤想气又想笑,哼道:“那你想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