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什么,是让一个人感到无拘无束的存在,可是萧文从来没有像这般,在家里感到无比的不安与局促。倘若人可以不呼吸但却活着,那萧文绝对愿意这样的,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君沫黎的关注。
爱一个人是无法让人平静的,那是炙热的,心情澎湃的,可是萧文得控制自己,他不允许自己这样,他的爱情是卑微的,一开始就是,即使对方失去了记忆,他欺骗着对方的感情,却不敢更近一步的发展。
君沫黎还和往常一样,今天她还是在萧文为她种的玫瑰花圃旁躺椅上躺着,欣赏着落霞与孤鹜齐飞,欣赏着玫瑰的艳丽,品味着玫瑰散发的芳香。
“人呢?”萧文忙了一天回来,偌大的别墅里一眼扫去不见沫黎的踪影,他语气很不好的问身边的保镖。
“在玫瑰花圃凉亭休息。”保镖当然知道他们老板问的是谁,不说名字,他们依然知道的,除了君小姐,他们老板还会为谁这样,只要见不到就会烦躁不安。
管家很是有眼色,快速跑过来,接过萧文手中的西装外套,萧文拉了拉自己的领带,活动了一下颈部脊椎。
“都干了些什么?”萧文一边活动着自己颈部,一边问保镖。
“和往常一样。”保镖如实回答,这两天他们老板心情不好,他们当然得当心工作,仔细看观察君小姐有什么情绪变化还是什么的,可是君小姐真的和往常一样,情绪很稳定,老板出去忙,她就自己看看书,看看花,修剪修剪花,喝喝水,吃吃水果,吃饭……
“是吗?我怎么不信?”萧文很不满意属下的回答,毕竟君沫黎可是恢复了记忆,她那种在风雨中穿梭的行人,怎么可能会是属下说的失去记忆的那种恬静的驻客。
保镖心里委屈,实在是君小姐没什么异样,他们是知道老板和君小姐有矛盾,所以他们已经很用心了,可是君小姐真的是和他们回答的一样呀。保镖心里委屈,但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老板不实的质疑。
“都下去吧。”萧文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属下,管家做自己的事去。
萧文回到自己房间,抽出领带扔在沙发上,接着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纽扣脱掉衬衫也摔在沙发上,走进浴室解开皮带……
萧文没有调水的温度,直接打开冷水开关而且还把水开到了最大,花洒的每一个小孔都蜂拥而出的水柱直接击打在萧文的肌肤上,虽然这里四季都很热,可是很快没几分钟萧文肌肤上爬满了鸡皮疙瘩。萧文任由冰冷的水冲洗着自己,一手支撑在墙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该怎样和君沫黎说话,在他心中沫黎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沫黎恢复记忆了,她恢复记忆了,她不再是自己的沫黎,她是小姐,是那个他永远不能企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