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齐如悦便作势转身离去,但身后的欢欣却突然高声喊道:“王爷一定会来救王妃的!”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听到这话,齐如悦猛地停下脚步,并缓缓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冷冽地扫过欢欣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南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双眼紧闭的南柯竟轻轻动弹了一下手指,似乎也在附和着欢欣所言。齐如悦见状,心中不禁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柯,冷笑道:“王爷怎会来救你?他可是亲手用慢性毒药谋害了你的父亲啊!而我呢,则害得你那可怜的妹妹失身遁入空门。咱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所深爱之人自始至终唯有我一人而已。你们之间所谓的相遇、相知,不过是我与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罢了。起初本以为你南家尚有些利用价值,岂料事与愿违......如今你于他而言已毫无用处,他又何必再来救你!”
言毕,齐如悦不再理会二人作何反应,径直大步踏出房间,只留下面色惨白的欢欣与紧闭双眼默默流泪的南柯。尽管身体剧痛难忍,几近昏厥,南柯仍强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因为刚刚那番话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而此时此刻,泪水正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颊一颗颗滚落下来。
而事实也正如齐如悦所言,齐王对于齐如悦折磨南柯一事置若罔闻,甚至还放任自流。当齐如悦气势汹汹地前往静雅堂时,管家便已提前向前院的齐王禀报过了。
待到宴会结束后,齐王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此刻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齐如悦,于是只得选择暂时躲进书房图个清静。
正当齐王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应当如何对待南柯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齐王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高声喊道:“进来罢!”
管家应声推开房门,先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随即便开口向齐王禀报:“启禀王爷,奴才适才瞧见齐侧妃朝王妃所在的静雅堂去了,依奴才之见,此事怕是有些不妙啊。”
然而,齐王只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表示毫不在意:“今日侧妃受了些委屈,就让她去找个人撒撒气吧。至于那南柯......反正她向来命大,想死都没那么容易,无需理会。你且先退下吧,本王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以便静心思考一番。”说罢,齐王便再次低下头,继续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