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回到房间,夏禾等人便一窝蜂地涌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倒在床上,并迅速地盖上了两床厚厚的被子。南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眉头,但同时也觉得这些未免太过夸张了些。
“夏禾,不用盖这么多被子吧,这样反而让我更难受了。”南柯试图推开身上的被子,却因身体虚弱而力不从心。
夏禾听到南柯的话,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揭开最上面的那床被子。南柯终于得以喘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一旁的冬梅看着小姐,轻声说道:“小姐,奴婢去给您熬点药,喝了会好受些。”得到南柯的点头示意后,冬梅匆匆离去。
就在这时,南楠走进了房间。她本想询问姐姐关于葵水的事情,但看到夏禾在场,顿时变得羞涩起来,不好意思开口。
南柯察觉到了妹妹的窘境,于是对夏禾说:“夏禾,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我想和二小姐单独聊聊。”
夏禾明白南柯的意思,顺从地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等到夏禾离开后,南楠迫不及待地问:“姐姐,葵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南楠的脸上满是好奇和疑惑。
南柯心里很清楚,通常情况下都是母亲告诉女儿这些事,但她们并没有母亲。她还记得自己初次来潮的时候,院子里简直是闹得天翻地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葵水这回事儿,而贴身伺候她的婢女们却误以为她对此有所了解。
结果,当葵水初次来临之时,她完全被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呢!那时侍奉她的欢欣等人同样也没有这样的经验,于是几个人紧紧相拥,放声痛哭。
南柯哭得撕心裂肺,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以后妹妹和父亲该如何是好啊!
而欢欣等人则一边哭着喊着小姐命苦,这么小就要离开人世了,一边又为自己而哭泣,如果小姐真的走了,那就是她们照顾不周,肯定也要跟着陪葬。
就在这时,恰好有个婆子路过,听到房间里传来阵阵哭声,便赶忙推门进去询问究竟出了何事。
欢欣坐在地上,望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小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小姐不知为何血流不止……”
老婆子闻言大惊失色,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什么!哪里流血了?”
伺候的众人闻言纷纷侧身让开一条路来,老婆子脚步匆匆地走到床边,眼神焦急而关切地上下打量着小姐。
当她看到小姐身上那件沾染上血迹的衣服时,眉头微微皱起,但随即又轻轻笑了笑,开始镇定自若地指挥起周围的人来:“快去准备热水来,记得要热一些。还有你们,去找一些棉花,要干净柔软的。对了,再拿些布料过来,一定要是最柔软舒适的那种。”
尽管众婢女心中充满疑虑和困惑,但她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按照老婆子的指示行动起来。有的匆匆跑去准备热水,有的则四处寻找棉花和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