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的思绪慢慢变得清晰,视线里是从黑夜里急驰而过的景象。
和胡管家平稳的速度不同,迅速过弯和极速踩刹车的快速感让孙谨有些心跳加速。
偏过头,开车的人双眼如同冬季的寒星,目视着前方,英俊孤傲的脸庞还带着不少瘀伤,略微凌乱的碎发并不见狼狈。
飞快倒退的树影如同时空倒流一般,让孙谨有种回到了十几岁青葱的高中时期,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给了他难得的安稳生活。
经过生活打磨,努力向前,更让人觉得可靠和安心了。
又是一道急弯,孙谨差点又撞到脑袋,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放哥,开慢点,天太黑了不安全。”
速度果然慢了不少,安心之余又非常的困惑,像做梦一样,“放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出车祸了吗?!”
怎么一清醒又坐在车上了?
还见到了不应该现在出现的人。
果然还是做梦吧,放哥这么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虞冠桀只是嗯了一声,扯着唇角笑了,“就是我撞的你。”
“…?”孙谨觉得是不是被撞耳鸣了,怎么耳朵不好使了。
“不然怎么把你救出来。”
“…”现在应该表达感激之情?孙谨摸了摸头,抽着嘴角,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说这行为也是为了解救他,可好像也没把他的命当一回事。
“我知道你坐在哪,控制得了,撞不死你。”
“这都知道,你也给我装监控了?!”孙谨瞪着眼睛看过去,身体贴紧车门,觉得现在还是做梦吧,怪吓人的,连头都没转过来看一眼,怎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虞冠桀笑意隐去,厌恶地咬紧牙根,“妈的,姓虞的都不是好东西。”
孙谨恨不得把嘴缝起来,真是一个字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放哥什么都不知道,说的肯定不是虞行翡。
虞行玉也没这爱好,他们的爷爷更不可能和放哥有接触。
那就只有放哥那个十几年不管不顾的爹了。
有父母却过的爹不疼妈不爱的…
孙谨五味杂陈,怎么有这么多人,明明自私得只爱自己,为什么非得生下孩子来受磨难。
他认识的姓虞的,各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