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戚采薇果然过府了。
沈清筠虽然觉得许静姝可能是单纯想推脱管家权和老二的婚事儿才说想学医的,可对于将戚采薇交于许静姝这事儿也上了心,怎么想,有个靠谱的女医于自家女儿来说,都是好事儿。
如此想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拐了戚采薇留给自家女儿了。
再说这边,戚采薇到的时候,许静姝正在用早膳,虽然不练功,许静姝还是习惯早起,然后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一会儿。
戚采薇被请到偏殿去用茶点儿了,等许静姝用过早膳才过来请安。
“戚姑姑免礼。”许静姝放下茶杯,笑着说。
“小姐折煞在下了,小可不敢担小姐一声姑姑。”戚采薇忙回道,不过也应声起来了。
许静姝也未多言,命春梅给看了座。
说起来,许静姝与戚采薇并不陌生,之前的三年药浴,一直都是戚采薇配的药,可以说,戚采薇是许静姝这七年来见到的最多的人。
可对戚采薇来说,她是有些害怕许静姝的,不,也不是害怕,而是敬畏。那药浴之苦,纵使一个成年人都承受不了,可面前这个看似娇柔的闺阁女子,却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从开始的疼到昏迷,到后来泡完药浴走着出净室,她从刚开始的心疼,到后来只剩下敬佩了,而敬佩之余,还有些畏惧。
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子,给给她的压力不输于沈清筠,甚至更甚。
此时,这般静默坐着,戚采薇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