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正院的情绪低迷,忙碌,竹院一派欢喜。
碎玉轻轻的为周侧妃——周忻柔按着腿。
另一名丫鬟名为锁心,为她按着肩,嘴里还奉承道,“王爷到底对娘娘是不同的,毕竟咱娘娘跟王爷有着一层关系呢。”
碎玉也笑着道,“是啊,奴婢们也为娘娘高兴呢。”却很是聪明的没有说起侍寝的事儿。
正这时,周嬷嬷走了进来,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开口。
“嬷嬷这是怎了?有什么便说就是。”周忻柔皱了皱眉说道。
周嬷嬷听了无奈开口,“娘娘,前院那边传来消息,王爷今晚,要宿在,宿在菊院。”
周嬷嬷也无奈啊,要不是珍珠这贱蹄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也不至于自己顶风上啊!
锁心和碎玉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手里劲道也松了几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忻柔怔愣片刻,却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冲冲,反而很是平静。
她忽而一笑,放下茶杯,一手抚摸着肚腹的位置,平静的道,“表……王爷素来便听闻温文端方,翩翩如玉,如今看来是要一碗水端平了,本侧妃如何能做那善妒的妒妇,毁了表哥的好名声呢。”
周忻柔其实昨晚用了助孕的药物的,本是以防万一,没成想,秦王竟真的没让人给她送避子汤。
周忻柔面上带着笑,哪怕今日她并没有怀孕那也不妨事,侍寝的顺序注定她压了祝侧妃一头,且,也表明了秦王的态度,以后,她并不担心没有机会。
且,从不赐避子汤一事儿就可看出,王爷很想要快点儿有后嗣,那就代表着她的机会。
而祝侧妃祝芸岫这边则是欣喜的准备着晚上的侍寝。
相比于下人的欣喜,祝芸岫虽说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手中的帕子被揉的的皱皱巴巴的,可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娘娘,净房准备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祝芸岫身边的司琴恭敬的说道。
“嗯。”祝侧妃岫俏脸微红,头低垂着,很是娇羞的应了一声。
在下人的伺候下去净房,沐浴。
独孤赟在书房中,听到各方传来的消息,当听说周忻柔没吵没闹时,眉头轻挑,“她倒是比传闻的要聪明些。”
当听说许静姝那边没什么反应,给两位侧妃都送了礼后,独孤赟还是一顿。
脑海中想起那晚的场景来,那个单纯爱害羞的女子,其实是最与他合拍的,尤其昨晚,明明身边的人是周忻柔,脑海中却总闪现着她娇羞的模样,让他一阵阵的恍惚。
可,许静姝的身份………
独孤赟不由得沉默,若是个平凡女子,哪怕是周忻柔或是祝芸岫,他都不介意对她特殊点儿,不介意宠着她,可,偏偏,她有一个姓沈的外祖,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