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医师入宫诊脉的日子,只是这日,贤妃并没有等到二皇子妃柳如嫣,而是二皇子独孤慎。
“慎儿,你,你怎么来了?”贤妃有些慌乱。
这些日子她一直闭门不出,因为总觉得身上有异味,且最近总觉得乏累,脸上也止不住的憔悴,再则皇后也罚了她禁闭,这些日子除了柳如嫣,她谁也不见。
“母妃,儿臣给母妃请安。”独孤慎恭敬的行了礼。
贤妃虽然有些窘迫,倒也不慌乱,命人上了茶,特意坐的远了些,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病,更何况对着儿子,到底有几分不自在。
上了茶后,贤妃便道,“慎儿先坐一会儿,母妃一会儿便来。”
说着示意宫女将医女带到内室。
医女请了脉后,也是无奈,这种病虽不比脏病,却也差不离,根本没有治疗的方法,只得磕头请罪道,“娘娘,小的无能,只能压制,却不能根治,娘娘请恕罪。”
贤妃眉宇间都是疲惫,“罢了,你尽力便可,起来了吧。”
医女松了口气,从医箱中拿出一个大瓷罐来,道,“这里面是些药粉,娘娘每日用热水化开,沐浴即可。”
其实,现熬的药水是更好的,不过,贤妃不请太医显然是不想让太医院知晓,虽然也瞒不了多久,但能瞒一时是一时,而外头往里拿更不现实,除了滋补的药材,其他的药材管控极为严格,就是这磨成粉的也费了不少心血。
此外,医女也带了些小药丸子来,是配合口服的。
贤妃其实更想立马药浴,可想到外间的儿子,便也得强忍着不适,出了内殿。
客厅中,独孤慎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头,眉头轻锁。
贤妃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只留了如意,吉祥在身边,门自然是开着的,不过有人在远处守着。
“慎儿,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母妃了。”贤妃温和的笑着。
独孤慎抬起头,看着不过月余不见,就如同苍老了十岁的母妃,轻声开口,“母妃,您,还好吗?”
贤妃一怔,慈爱的笑着道,“这是什么话,母妃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几日身体不太爽利罢了。”
“母妃,儿臣不是小孩子,母妃若当真身体不适,为何不请太医,而是让嫣然从外面带医女进宫?”独孤慎眼睛直直盯着贤妃,抿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