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赟一夜难眠,静下心来后,想了很多东西,第二日一早便命人请了葛宏来。
葛宏看着独孤赟眼底的淤青,心下诧异,却又不好问,反正该说的,能说的,不用问,也会说的。
独孤赟只是跟他聊京中的形式,似乎今日与往日也别无不同。
“王爷,经过上次的事儿,我们不妨大胆的一点儿,赌一把陛下意有所属。”葛宏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道。
独孤赟眉头微皱,他向来是求稳的,这个猜测身边的幕僚们不止一次说过,可他还是有些拿不准,“葛先生,要知道,若是赌输了,那,后果怕是承担不起。”
葛宏却是不以为意,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垂眸分析道,“王爷,如今京中成年皇子唯王爷与二皇子三皇子,在下以为,王爷最是有利的,毕竟王爷有功绩在身,最主要的是,王妃。”
独孤赟自是明白他所言,只是,成年皇子虽少,可六皇子已经十四了,七皇子也十二岁了。
主幼国疑,可若是主不幼呢?
葛宏瞥了独孤赟一眼,一起共事几年了,他大致也能知道独孤赟的顾虑,只是,大公子那边传来盛文帝疑似病重的消息,这消息更多的也只是猜测,虽然他无条件信任大公子的消息来源,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葛先生,你说女人为何执着于子嗣问题?”独孤赟突然问道。
“啊?什么?”葛宏正在想着盛文帝的事儿,独孤赟突然拐这么大的弯儿让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葛宏懵逼的模样,独孤赟有些暗恼,也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儿,葛宏一个单身光棍儿能想明白吗?
不由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随手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葛宏半晌才反应过来,知道独孤赟在问什么后,心中一惊,这事儿可不兴揭过啊!
葛宏斟酌一下,神情的认真的开口问道,“王爷可是为了直接王妃入宫的那儿事儿?”
本想揭过的,只是现下葛宏又问起了,一时没个人商量的独孤赟也来了诉说的兴致,身子微前倾道,“是,那日父皇开了金口,说到了嫡子,只是,沈家女素来是不许有后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