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嬷嬷却是惊喜的握住安妃的手,在手心写下,“老奴愿意,主子,您得出去,您还有国公爷和夫人。”
许静姝没给她们时间,继续写到,“周嬷嬷可以假意求死,我会命人及时救下您,到时您自请去守皇陵。”
写完这些,许静姝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也是头上唯一的装饰了,她轻轻一扭,簪子断开,从里头倒出来一丸蜡封的药丸,递给安妃,又将簪子复原,插回头上。
许静姝在安妃手上写下,“假死药。”
安妃知道她快要走了,哭泣声音越来越弱,似是累了。
不过片刻,安妃声音低了下来,在许静姝轻声诱哄中沉沉睡去了。
许静姝见安妃睡着,松了口气,与周嬷嬷退了出来。
许静姝轻声对周嬷嬷道,“嬷嬷,让姑祖母好好歇息,哭出来睡一会儿就好多了,您多劝慰着些,正好你也在小榻上歇息会儿。”
周嬷嬷擦了眼泪,躬身应了,“是,老奴知晓了。”
许静姝点头,“嬷嬷也歇息吧,休息好,才能好生照顾安妃娘娘。”
许静姝走出来,又是不放心的看了里头一眼,方才出了庆安殿,她还要去守灵呢,不能多待,而许静姝统共也就待了半个时辰,且安妃基本一直在哭,二人还真没说两句话。
回了灵堂,许静姝先去了皇子皇孙们守灵的地方看了看独孤婈姩,她已经睡着了,在奶嬷嬷怀中睡着,春梅已在烧着纸钱。
许静姝看了一眼,没惊动人,去了灵堂,继续跪灵,听着道士们念经的声音,微垂着眸子,边烧纸钱,边脑中一遍遍复盘着送安妃出宫的事儿,以保证不出错漏。
许静姝自然知道这件事儿的难度,在人多眼杂的宫中,将一个人,还是受人瞩目的先皇嫔妃弄出去,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可许静姝就是想试一试,首先,不是怀疑李宣公公,只盛文帝那人是个多思多虑,疑心极重的,她不保证秘诏只有那一份。
其次,这是唯一一个将人弄出去的机会了,否则,即使躲过了死劫,又得等几年,甚至十几年才有机会,而那时,谁也不敢保证镇国公夫妇是否健在,若是不在了,那千辛万苦出了那牢笼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一点,独孤赟完美继承了其父的疑心病,且向来不信任任何人,她想福一把,赌她如今掌握的能力是否能瞒过他的眼皮,如此,她后续宫中的安排也就有了参考。
当然,最差的结果是独孤赟发现,虽然许静姝也有办法化解,可她并不想到那一步,她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