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尴尬的笑了笑,“几位客官是要吃点什么?”
“先不着急上吃的,赶了好几天的路,先喝口水。”
靳晨勃问道:“有茶水不?”
“有茶水。”
“怎么收费?”
“茶水不要钱。”
“两壶龙井。”
“……”
小二嘴角一抽,愣在当场。
若非有良好的职业素养,只怕这会已经要开始轰人了。
“哈哈哈,看给你吓得。”
“爷不差钱。”
靳晨勃哈哈一笑,取出一锭银元宝放在了桌上。
小二见状,面色这才有所缓和。
倒不是见钱眼开,只是信了这四人不是来闹事或者吃白食的。
毕竟前两天就有一个穿的人模人样的家伙,上这来胡吃海喝,最后身上的东西全当了还不够菜钱。
靳晨勃大手一挥,“先来壶普洱吧。”
“得嘞。”
小二应了一声,旋即朝着楼里喊道:“谷大粒,上壶普洱。”
倏地,
正面向外面街道的裴礼一愣,转过了头来。
并未太久,
便有一个穿着草鞋,扎起裤腿的糙汉子提着个茶壶小跑而来。
他的衣服裤子有多处补丁,古铜色的胸膛裸露外面,嘴里还嘿嘿笑着。
不像是个正经的伙计,倒像是个田里庄稼汉。
“几位客官,普洱来了,我给你们倒上。”
被唤作谷大粒的汉子热情的笑了笑,头都没抬就给四人倒茶。
裴礼旁的没看,只看了眼他的手。
虎口有老茧。
这是握剑的手。
应当没错。
出于谨慎,裴礼还用《大梦春秋》看了一下气运。
“客官慢用,慢用。”
谷大粒倒好茶,就欲转身离去。
“前辈。“
裴礼倏地说道:“何故如此啊?”
“你认识我?”
谷大粒驻足,回过来头,视线落在靠窗的裴礼身上。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裴礼起身,抱拳道:“在下裴礼,烟雨楼代号临渊,见过鲸虱前辈。”
听到鲸虱名讳,温贺与靳晨勃立时肃然起敬,恭敬的站了起来。
秦水莲不明所以,不过也跟着站了起来。
“临渊?”
谷大粒诧异的打量裴礼,“九爷的弟子?”
裴礼颔首。
谷大粒又将视线扫向温贺三人,旋即双目放光,“小小的年纪便是宗师,真可谓是天纵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