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你没事吧?”
裴礼问道。
金玉吓了一跳,看清是裴礼这才松了口气,“黎阳,你怎么也来了?”
关于裴礼的真实身份,知晓的人并不多,不过丁猛一家四口是知道的。
由于需要保密的缘故,故而称呼裴礼仍旧是唤作黎阳。
“我姐夫若是不来,我也不可能救你出来。”
靳晨勃在一旁无奈的插了一嘴。
金玉微愣,旋即面露骇然的看向裴礼,“刚才的战斗,难道是……”
“还是先回金山镇吧。”
裴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提醒着抓紧时间赶回金山镇。
“姐夫,你没事吧?”
靳晨勃见到裴礼浑身是血,而且气息很是有些不对劲,立时紧张起来。
裴礼如实道:“些许致命伤,不碍事。”
“致命伤,些……些许?”
靳晨勃立时错愕的无以复加,可现在明显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尽管他也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搀扶着裴礼往金山镇而去。
此时,温贺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金山镇,金玉楼。
秦水莲早便已经带着丁玲回来,后者跪在丁卯尸体前,一言不发,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对此,秦水莲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种痛失至亲的感觉,她也有过,不过并不是对父母,而是对姐姐秦雪莲。
那日蜃龙化龙,而后水淹水仙郡。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回事,因为秦雪莲将一切都在她梦境里说了。
知道秦雪莲的三次转世,知道秦雪莲再也回不来,也知道秦雪莲将她托付给了裴礼。
正因知道一切,所以秦水莲在事后从未提起过关于蜃龙或者姐姐秦雪莲的任何事。
可不提不代表不会去想,有多少次她都是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
好在行走江湖数月,裴礼的各种训练总是将她弄的精疲力尽,如此,才渐渐从痛失至亲的痛苦中走出。
正如此刻的丁玲,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从悲伤中走出。
就在这时,
裴礼一行三人来到金玉楼。
金玉与丁玲相见,立时相拥在一起,哭的泣不成声。
“裴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秦水莲被裴礼满身的伤吓了一跳,掏出一块手帕,擦去后者脸上的血渍。
“无妨。”
裴礼问道:“温贺呢?”
“他还在赶来的路上。”
裴礼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金玉丁玲母女突然跪在了裴礼面前,感激之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