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而言,这丹药正好裴礼使用。
相当于止痛药,每当泥丸宫疼痛难忍,就吃上一粒。
一粒的话,大概可以管五天。
瓷瓶中有三个月的量。
“裴哥哥,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房外传来秦水莲的声音。
裴礼打开房门,秦水莲手里提着花篮水果站在门口。
“走吧。”
那夜安秋池与陈雨彤不顾危险出手援助,裴礼自然没有忘记这档子事。
今日情况好转,便决定登门拜访。
裴礼与秦水莲一前一后下了楼,来到院中,见到了正在院中练剑的靳晨勃。
而在房檐下,还坐着个穿着厚厚衣衫发丝灰白的女子。
女子看着年纪约莫四十来岁,气色并不好,眼角长着鱼尾纹。
她便是靳念慈,烟雨楼天字三等杀手,代号,纸鸢。
与十日前的纸鸢相比,此刻的她,无疑苍老了许多。
一身大宗师修为如洪水决堤,一夜之间便荡然无存,再加之不可逆的伤势,她的容颜会迅速老去。
不知何故,靳念慈主动开始教靳晨勃剑法了,靳晨勃这些天也日夜不停的在练剑。
只是,她仍旧态度坚决地不准靳晨勃入烟雨楼。
对此,就连七爷都没有办法。
“你这小跟屁虫,又要跟着去哪啊?”
靳念慈慵懒的靠坐在垫着厚褥子的软椅上,脸上带着轻笑,笑容亦如往常。
“靳姐姐。”
“裴哥哥要去煎雪楼与幻音楼采访一下,很快就回来。”
秦水莲展示了手里的礼品,看向靳念慈的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悲伤。
“是该去看看。”
“听说煎雪楼里的藏书烧了大半,幻音楼的陈白凤也受了不轻的伤。”
靳念慈点点头,而后就欲让靳晨勃也去看看。
“他就不必去了。”
裴礼说道:“练剑要紧。”
靳念慈微微沉吟,“也行。”
裴礼也不耽搁,抬脚就要出院门,倏地驻足,转头面向院中的靳晨勃,“怎么不叫姐夫了?”
“我……”
靳晨勃欲言又止,终究是不曾说出口。
“听习惯了,以后还叫姐夫。”
裴礼丢下一句话,径直出了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