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虞乔,不知何故,竟是住到了最末尾的小院。
对此,裴礼不去过多理会,只天眼通多关注了一下背着剑匣的林尘。
心中隐隐感觉,林尘与三年前不太一样了。
夜渐渐深了。
“咚!咚!咚!!”
院门突然被敲响。
有锦衣卫捧着食盘站在门外,想来是虞牧派人特意送来。
还不等裴礼有应对,对门房间响起一声冷斥。
“滚!”
这是陈雨彤的声音,不过比之白天要冷了无数倍。
此刻掌控身体的应是白莲,陈雨瞳。
院门处的锦衣卫略微愣了愣,并未自讨没趣,端着食盘离去。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咯吱——”
房门打开。
裴礼走出房间,立时就有十余道警惕的目光望了过来。
在这一排木屋四周,早就已经被锦衣卫与军中强者保护的密不透风。
裴礼一行人的两处小院自然也在“保护”之中。
“裴兄,咱们是不是被包围了?”
倏地,安秋池略显嘲弄的声音自隔壁响起。
裴礼转头“看”去,安秋池正捧着本书坐在院中,想来也是发现了被“保护”的现场。
另外,丛山正盘膝坐在房顶修行,对周遭情况不闻不问。
正当这时,
隔壁小院虞牧与高升也出了房间,两波人正式打了个照面。
“分明是我们先来的,谁成想只是睡了一觉,我们成图谋不轨的了。”
安秋池翻着书页,意有所指道:“某些人啊,若是怕死,可以不来这住嘛。”
高升面色阴沉,正要呵斥,却被虞牧抬手打断。
“裴礼,居然能在这见到你,当真是意外啊。”
虞牧来到小院半人高的篱笆院墙让,双臂撑在了篱笆上,犹如市井百姓邻里间的热络攀谈。
裴礼稍稍抱拳,“四皇子……如今该称呼北王了。”
“哪有什么四皇子、北王,咱们是老相识了,千万别客套。”
虞牧跳过院墙,直接走了过来。
此举,立时让周遭的锦衣卫与军中高手面色一紧。
霍青阳更是已经按住了腰间绣春刀,死死盯着裴礼。
毕竟裴礼烟雨楼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更何况是身为北镇抚使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