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刚与女儿搬来时,还特意邀请邻里街坊上家吃饭,大鱼大肉,很是阔绰。
席间,许东端着酒,与邻里说着赌桌上的种种,讲的神乎其技,好似赌桌上的钱就跟白捡一样。
听的邻里很是眼热,几度萌生了去赌的冲动。
只是,
这一日,许东是被人抬回家的。
听说是被赌场的人打断了腿。
见此一幕,邻里那颗欲要在赌桌上大杀特杀躁动的心,立时安稳下来。
甚至对于赌场,愈发的望而生畏。
庭园。
主卧内,烛光影影绰绰,烛火不断跳跃,好似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啊!”
倏地,一声吃痛的呻吟。
双腿处的剧痛来袭,许东从睡梦中惊醒。
“晴儿,晴儿,为父要喝水。”
许东意识朦胧中,下意识喊女儿端水。
上次他第三条腿受伤,女儿就在他的房间打地铺,有什事只要喊一声就行。
倏地,
许东突然意识到许晴上午已经死在了八角笼中。
莫名,他悲从中来。
就在这时,
一只茶杯递到了自己面前。
许东一愣,眼珠一转,却见到一个双目缠着缎带的瞎子,看着很是陌生。
“你是谁?”许东下意识慌了,冷叱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裴礼说道:“我在听雨楼吹笛。”
闻言,许东放心不少,原来是与许晴一起共过事。
他下意识以为裴礼是许晴的追求者,立时有恃无恐起来。
“你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到我现在不方便吗?快扶我起来啊!”
裴礼伸手将许东扶了起来,后者靠坐在床头,期间疼得龇牙咧嘴。
许东端过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平静下来。
“你是来找晴儿的吧?”
“她回乡下老家了,短时间都回不来。”
许东理所当然的道:“这段时间你就帮她照顾照顾我吧,到时候我在晴儿面前帮你说说好话。”
裴礼不得不提醒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
“对,我来请你办件事。”
“什么事?”
啪!
裴礼将一把飞刀丢在了被子上,“请阁下,自裁。”
“你,你!!”
许东吓得语无伦次,只觉得眼前这瞎子疯了。
不过他怎么可能自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