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李虎点了点头便是离去。
“唉。
裴礼轻叹一声,觉得此举甚是滑稽可笑,不过却也是那般的无可奈何。
水仙郡朝廷与黑道相互勾结,老百姓只能乖乖掏钱。
裴礼尽管看得到人间疾苦,可却没有拯救苍生的能力。
黑道也只是朝廷一把割韭菜的镰刀,这把镰刀没了,还会有新的镰刀。
真正出了问题的,是握着镰刀的人。
裴礼坐于宴席不起眼的角落,天眼通打量着宴会中的人。
不仅魍魉冯青来了,魑魅也来了。
谢家所在。
一名羽扇纶巾的儒衫男子,看着窗外自饮自酌。
这人便就是谢家世子,谢潇涵。
而在其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名丫鬟打扮的丰腴女子。
这人便就是烟雨楼于水仙郡的魑魅。
那日水龙寨覆灭,裴礼并未在水龙寨见到魑魅。
其实按计划,那日是要在水龙寨将与水龙寨一丘之貉的谢潇涵一起做掉。
如此,魑魅的身份便由明转暗。
可事实却是谢潇涵与魑魅齐齐消失。
此后裴礼便将此事告知老张。
通过老张调查,也有了魑魅的更多消息。
魑魅不仅是烟雨楼的魑魅,还是谢家豢养的死侍。
这么多年,魑魅一直充当着两面间谍的角色。
自水龙寨覆灭后,魑魅便与烟雨楼关系有些扑簌迷离。
突然,
魑魅不知怎么,竟是秀眉紧蹙地看向了角落的裴礼。
只是,此时的裴礼应付着一群世家子弟。
不断有人来结交。
送走一批又来一批。
裴礼着实有些不胜其烦,只能提前与顾青山告辞。
出乎他意料的是,
短短一夜时间,他所作《临江仙》之事便好似在水仙郡尽人皆知一般。
自那以后每日都有人蹲守在家门口。
时间飞逝。
转眼五个月过去。
建安二百零四年,五月初一。
水仙郡愈发热闹了。
顾青山为此将《临江仙》篆刻在一块巨大的石碑上。
而石碑就伫立于沧海之上。
每日都有成群的读书人涌入水仙郡,临江阁成了必须的打卡之地。
学子们会租上一条花船,傲游于沧海,一边看着石碑上的《临江仙》,一边看着视野中的沧澜江。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临江阁成就了《临江仙》,还是《临江仙》成就了临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