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妄：“……”
盛妄板着一张脸没说话。
“我问你话呢。”罗威尔看他这副样子，大约是猜到了什么，气得推了他一把。
一张脸满是怒色，胸口不同程度的起伏着。
因为受了伤，这一动牵扯到伤口疼起来，导致罗威尔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盛妄看他一眼，放下了刀，“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她太痛苦了。”
“你知道吗？她那天晚上自己手上拿着刀子，划伤了自己手臂不说，她还朝心脏扎。”
盛妄举起自己还抱着着的手，“我就一会儿没守在她身边而已。”
“我要是去晚了一步，她就没了。”想到那晚上，他仍然心有余悸。
那晚上，薇薇可是当着他的面差点将那把刀子刺进自己心口。
罗威尔内心震撼又不小，他知道过程会很痛苦，但没想到薇薇会这么痛苦。
但这也不是他让薇薇沉沦下去的理由。
罗威尔摇着头，猛烈的咳嗽起来，“你疯，你疯了，你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送。”
“你知不知道沾染上的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罗威尔是亲历者，其中苦楚他最明白不过了。
“人不人，鬼不鬼，会被所有人唾弃的，你觉得她愿意这样活着吗？你凭什么决定她往后的人生啊？”
‘啪’的一声，盛妄将手中菜刀跺在砧板上，扭头看着他。
“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我认为这就是对她最好的。”他舍不得她那么痛苦。
更不愿意看到她伤害自己，或者伤了他后那种难过后悔心疼的表情。
他只想她好好的，毁了整个世界他都在所不惜。
他很自私，自私到这个世界这么大，他只能顾全她一个人。
“混蛋……”罗威尔气得吐血，直接把她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朝他盛妄脸上就是一拳。
罗威尔还在猛烈的咳嗽着，几乎要站不稳。
盛妄被打得脑袋朝右边偏移了下，舌尖顶了下被他打的那边脸的软腭。
继而抬起大拇指擦了下唇角的血，回头看他，“念在你救了薇薇一命，这一拳我不和你计较。”
“这东西依赖上戒起来就难了，每一次的量都比前一次大。我亲身经历过的，生不如死，好多次都没熬过去。”罗威尔火气有些急切。
“你确定要把她也变成这样吗？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在害她，咳咳……”
他当年若不是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想着要以全新的面貌见她，要和她相认。
他早就一枪了结了自己，也不想自己那么痛苦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