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爷,有什么吩咐吗?”弗劳尔忍着打瞌睡问道。
盛妄眉心深拧着就没舒展开来过,他往这儿一站,空间变得逼仄,空气变得稀薄,气氛变得低迷,气压都低了。
视线冷戾渗人,压迫感十足强烈,弗劳尔看他两眼就醒了瞌睡。
“她……今天做了什么事?见过谁?”盛妄思索了一圈。
她忽然问起他在缅甸做什么生意,很不对劲。
她向来不关心他做什么的,一个问题不会问第二次。
那就是有人跟她说过什么刻意引导了。
弗劳尔自然知道妄爷口中的‘她’是指唐薇薇了。
弗劳尔回忆了一遍,“回家途中唐小姐去了超市,我们去的时候她趴在门口的桌子上哭,哭得很厉害。”
盛妄视线猛地射向弗劳尔,冷戾嗜血,似带夹着刀子。
“你没寸步不离到底跟着她?”
提起这个弗劳尔提了一口气起来,盛妄甚至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下一秒抬脚就踹。
大块头的弗劳尔没稳住身形,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你他妈干什么吃的,光想谈恋爱了是吧。”盛妄震怒,眸色弑杀猩红。
弗劳尔顿时吐了口血,不急呼痛,忙端正跪在盛妄跟前,“妄爷饶命。”
“那人走得极快,没看清,就看到个黑影。”弗劳尔努力回忆下午发生的事情。
盛妄面色阴冷,不希望他好过的人多的是,敢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的。
盛淮南!
兔死狗烹,除了这只野狗外,盛妄想不到其他人了。
盛妄沉了一口气,冷眸重新看向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弗劳尔,“最近跟紧她,别让她有单独一个人的机会。”
“事情再给办砸了,老子要你的命。”盛妄留下话转身上了楼。
薇薇躺在床上熟睡着,盛妄就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借着一盏小夜灯静静的看着她。
一边抽着烟。
盛淮南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才让她反应这么大?!
盛妄坐在沙发上想啊想,想了一晚上,大概想明白了。
大约是日本的事情败了还是觉得不甘心,在其他事情搞不定自己,就从别的地方下手。
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知道从他最亲近的人下手了。
但他错就错在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特别是唐薇薇。
盛妄将燃烧了一半,还闪着星星点点火光的烟头湮灭在自己掌心。
灼烧钝痛感传来,床上躺着的薇薇翻了个身,似乎有要醒来的意思。
盛妄起身走过去,将桌面上早就倒好的水端过去,不冷不烫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