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足足查了两三日,才查清前因后果。
“回贝勒爷,福晋一个多月前曾经给乌拉那拉夫人写了一封信,信上提了想要乌拉那拉家送丫鬟进来的事。因您交代过,不用再检查福晋的信,所以门房就直接放人出府给乌拉那拉府上送了家信。”
“继续说!”胤禛点点头,这事他心里有所预料,并没觉得惊奇。
苏培盛微顿了顿,越加小心谨慎回话:“奴才派人去乌拉那拉府上查过了,乌拉那拉夫人选丫鬟的动静不小,上个月月底就选出了三四位候选之人,而后又调教了半个月,几日前才确定好最终人选。”
说完这话,他头都低了下来,一连串话脱口而出:“贝勒爷,十五那日早半晌,乌拉那拉夫人给福晋递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个字,‘人选已定’!”
好啊!柔则竟这般着急让娘家送丫鬟过来?连两三日都等不得吗?胤禛有种被糊弄和欺瞒的感觉,柔则和觉罗氏相互勾连,只将他瞒了个彻彻底底。
瞧着四爷脸色阴沉的像泼上了墨,苏培盛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这一个多月来,福晋和乌拉那拉夫人通了七八封信,奴才查不到福晋信上写了什么,但乌拉那拉夫人的回信还是能查到的。”
“夫人在信上教导了很多房中之事,还劝福晋继续使用息肌丸,说是既然已经不能再怀上子嗣,那就破罐子破摔,多用些息肌丸保养身体,这样才能在后院里争宠……”剩余的话,苏培盛不敢再说下去了。
胤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问道:“福晋又用息肌丸了嘛?之前的那些不是都被扔了嘛?”
“乌拉那拉夫人又送了一批进来,奴才拿给府医瞧过了,说是加重了麝香的比例,效用比之前的更强。福晋,福晋已经用了半个月了!”
怪不得!胤禛恍然大悟,这半个月他歇在主院的次数比之前要频繁的多,有时还觉得食髓知味,不自觉就想往主院那里多走走,原来是受息肌丸的影响。
“告诉福晋,叫她不要再用息肌丸,否则别怪爷不客气!”胤禛作咬牙切齿状,恨不得摔了手里的茶杯。
“苏培盛,以后福晋和娘家的书信,都要查过之后再放行,觉罗氏那里更要一直盯着,不能再叫福晋受了她的影响。”觉罗氏真是害人不浅!这才多久,柔则都有胆子欺上瞒下了,还有她那浑身的妖媚样,可不是福晋该有的品格。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既然柔则还是福晋,她就不能有失分寸,不然定会连累到自己身上。胤禛可不想沦为兄弟之中的笑话。
至于柔则接到警告之后的崩溃和伤心,那就不必再提了!
六月二十那日,福晋突然告病,胤禛没有前去探望,还当着众人的面说道:“福晋旧病复发,安心养病要紧,尔等不得前去叨扰!”
世事无常,人生难料!福晋这才刚刚有了复宠的苗头,转眼间又失了宠!贝勒府里的人看的一脸懵,福晋又做了什么错事惹四爷生气了嘛?
府上曾经就有下人议论了几句,被四爷直接处置了,而后四爷还下了严令,命令府中之人不得议论和打探主院的事。后院的那几个格格顿时噤若寒蝉,只敢在私下猜测几句,不敢拿到明面上问询。
宜修也跟自己的心腹剪秋探讨过一回,只是四爷瞒得太紧,她这个侧福晋也没听到一点风声。
“难道是嫡母给嫡姐送丫鬟的事?可是爷不是都同意了嘛?那丫鬟如今也好好的待在主院,并没被爷送回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