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素日旧情,胤禟忙不迭的开口求情:“皇阿玛恕罪,还请饶了八哥一回,八哥没有心怀异心!而且二哥已被废黜,八哥筹谋太子之位……”
“你们两个也是为虎作伥,都敢掺和到筹谋储君之位的事上了!胤禟,你那些生意还要不要做了?爵位还想不想要了?胤俄,你是仗着有钮祜禄氏撑腰啥都敢瞎掺和吗?”
“儿臣不敢!”
康熙头疼的望着两个一向混不吝的儿子,摆摆手示意道:“行了,都回去,给朕好好反省反省!老大和老八再跪上半个时辰,此事等朕查清楚后再行处置。”看在几十万两银子和自鸣钟的份上,就饶了他们一回。
然后事情很快就急转直下,张明德竟供出了谋刺太子的大逆不道之事,甚至那事还是在太子被废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康熙大怒之下,将胤禩和胤禔捉拿交由议政处审理,同时将诚郡王胤祉、四贝勒胤禛、五贝勒胤祺和十三阿哥胤祥统统圈禁于宗人府,留待案情审理清楚再放出来。
万岁爷的口谕传到四贝勒府上后,府里顿时哀哀戚戚一片,就连宜修这般冷静的性子都感觉天塌了下来。
看着哭晕过去的嫡姐以及抱头痛哭的后院妾侍,宜修强撑着一口气出面主持大局,“好了,都别哭了!被关在宗人府的又不独我们爷,再说,娘娘还在宫里看着呢,她怎会叫爷一直被圈禁在宗人府里?”
“都回去歇着吧,这时候决不能给贝勒爷添乱,府中下人不得随意出府,一切等贝勒爷回来再说!”
胤禛被关入宗人府的当天傍晚,弘晖专门回了府里一趟。
“额娘放心,阿玛这回同样出不了什么事!儿子昨日还见过皇玛法一回,他提起阿玛时的语气一如往常,玛嬷也未见有何焦急之色,只是嘱咐儿子照顾好府中上下。”
宜修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提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那便好,你阿玛一向行事谨慎,又得万岁爷看重,他有此一遭也是无妄之灾!直郡王和八贝勒着实可恨,竟牵扯出什么谋刺废太子之事,还牵连到你阿玛和其他皇子身上,真真是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弘晖并不惊讶有这回事,因为前世这事就已经发生过一回,那回额娘已经被立为继福晋,可四贝勒府同样哀哀戚戚了七八日,最后以安然无恙告终。
“对着,还有十三叔那里,还请额娘一并告知十三婶一声,就说十三叔也没有什么事,皇玛法的态度还算寻常。”
而后,他隔上两三日就会去一趟宗人府,又送膳食点心,又送袄袍铺盖,又送补身汤药,倒叫其他几个被关在宗人府的皇子羡慕嫉妒了一回。
怎么老四家的大阿哥就这般孝顺?不说他们膝下的阿哥了,就连各自的福晋都没来看望过,顶多叫下人送了两三回东西,一点诚心都没有!
他们却不想想,宗人府重地,各家女眷能擅自前来看望吗?
弘晖却是例外,他可是征得了万岁爷的允许,才这般频繁前来看望。顺带一提,他每次过来都会将十三婶准备的东西一并带进宗人府,叫胤祥也沾了一回光。
统共七八日的所谓圈禁日子,胤禛和胤祥却好似度了一回假,胤禛更是赚足了来自兄弟的仇恨!看着三哥和五弟那恨不得以身相代的神情,胤禛只觉得无比得意而又蕴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