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旨意一出,最高兴的还要数胤禛和胤禟两个人。
胤禛一连越了两级,从小小的多罗贝勒直接被晋为雍亲王,手底下多了无数旗人和奴才不说,还肉眼可见的越加受康熙的看重,一时声势煊赫。
胤禟比他四哥还要激动,有五哥被晋为亲王在先,他本来以为自己只会被封一个固山贝子的,没想到起步就是多罗贝勒,跟后面的几个弟弟直接拉开了差距。
至于十弟胤俄,那是例外,世家大族钮祜禄氏出身,封了敦郡王那是理所当然,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于是三月的大封皇子,除了已被圈禁的皇长子和未有变动的八贝勒,其余人算是皆大欢喜,人人都有收获。
然而在一片欢喜之中,却有暗潮汹涌,越发没有底气的皇太子和声势煊赫的众皇子,隐藏在涟漪下的争斗油然而生。
但这些争斗不再被放到明面上,而是隐藏到了暗地里,毕竟四十七年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没有一个皇子胆敢撸万岁爷的虎须。
到了四月底,木兰秋狝,圣驾离了京城,还带走了太子和八贝勒,京师顿时一片平静安宁。
上命雍亲王胤禛和恒亲王胤祺协理京中事务,他们二人皆不是多事之人,万事有商有量,如此不加推诿,闲暇的功夫倒是多了不少。
但胤禛并不怎么安心,他当日就想辞了身上这桩差事,结果皇阿玛将能料理京中事务的皇子全都一并带走,他总不能指望九弟、十弟和十二弟替了他吧?
这回就算了,再不能有下回,否则时日长了,韬光养晦就是养了个寂寞!
……
六月初,永和宫
“孙儿给玛嬷请安。”弘晖才下武课不久,虽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但身上的汗珠并未消退多少。
看着长孙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德妃心疼极了,忙不迭吩咐道:“竹息,去将冰镇好的绿豆汤拿过来,给大阿哥用上一碗。”
直到盯着人将这碗绿豆汤用了下去,她才继续说道:“你这孩子,怎的不等到夕阳西垂再来?现下正是烈阳高照的时候,万一染上暑热,岂不是叫本宫和你阿玛、额娘忧心一回?”
弘晖粲然一笑,洁白的小米牙适时露了出来,他去年就换过牙了。
“玛嬷莫要忧心,孙儿的身子自是健壮,且孙儿有些医术在身,若是真的不舒服,孙儿又怎会勉强自己?倒是玛嬷,您看着轻减了不少,可是苦夏所致?”
德妃并不认同这话,“身子不舒服就叫底下人去传御医,你才学了几年医术,各色病症都未辨析明白,你的年纪还是太小了!至于苦夏,那是常有的事,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