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四郎真的存在,只是他突然不见了……你不是四郎……你是四郎……”
柔则颠来倒去就是那两句话,一看就是打击过大,心神有些崩溃了。
然而胤禛却视而不见,沉浸在懊悔的情绪当中不能自已,直到府医进来禀报,“王爷,年庶福晋的状况有些不好,有难产的迹象,还请恩准小人进去施一回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哦,好!”胤禛回了回神,再次叮嘱了起来:“务必保住年庶福晋母子,到时本王重重有赏!”
府医走后,他厌恶的瞥了柔则一眼,叫来苏培盛吩咐道:“将福晋带下去关起来,待年氏诞子之后再行处置。”
“四郎,胤禛,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堂堂四福晋……”就算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事到临头她还是慌了。
“从前我就与你说过,皇家没有休妻的说法,但有病逝的福晋,你做下这等恶事,我岂能再容你?更何况我若不处置了你,年氏背后的年家不会满意,皇阿玛也不会满意,满府妾侍跟她们生养的子嗣更不会满意,乌拉那拉柔则,你已然犯了众怒了!”
“胤禛,看在二阿哥的份上……”
胤禛理也不理:“来人,押下去!”
任柔则如何叫嚷求情,她还是被拖了下去,而后,云锦紧随其后被带下去审问画押。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前厅的气氛越加焦灼的时候,产房内的惨叫声也是越加凄厉,年世兰痛得恨不得昏睡过去,但她不敢卸力,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庶福晋,您用力啊,来,跟着奴婢的指示来,呼气,吸气……”
痛呼出声的时候,她还在琢磨今日到底着了谁的道,是齐氏?亦或是其他人?
“灵芝,啊……你,你去……问问,爷,爷有没有……将今日,今日的事审问……啊……清楚?”
谁知灵芝却低下头来,吞吞吐吐的说了三个字,“是福晋!”
“你说什么?”气急之下,她顿时忽视了身上的疼痛,一把抓着灵芝的手追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别着急,奴婢说就是了!今日的事是福晋亲自动的手,齐庶福晋是被殃及的池鱼,她就是想报复您去年阴差阳错气坏了她的身子……”
年世兰铁青着脸打断了她的话:“老妇恶毒,蛇蝎心肠!爷有没有处置她?”怕只怕爷会选择息事宁人!
灵芝愤愤的唾了一口,末了幸灾乐祸的回道:“主子放心,听说福晋戳了王爷的逆鳞,人已经被关押起来,这回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萦绕在心中的疑虑业已解决,然而年世兰却添了几分求生意志——好一个乌拉那拉柔则,今日算我年世兰认栽,待我平安诞下子嗣,定与你没完!
不想这一夜却是一波三折,先是难产,后是力竭,直到天将明,年世兰都还未将腹中胎儿生出来。
待到二月十六卯时五刻左右,又添了下血不止的症候,雪上加霜的是,才开到八指的产妇本人晕睡了过去,直叫产婆和一众府医急得团团转。
熬了整整一夜眼眶一片通红的胤禛得知消息后心道不好,难道年氏母子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