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着乐天达观,实则单纯至极,自小就护得太过了!”虽然他本人就是护得最厉害的一个,不过,咳咳,暂且不提。
胤禛杵着下巴说道:“现下不是什么好时候,再过个一两年,等他娶妻生子了,再寻机磨砺一番吧。”至于眼下,再谨慎都不为过!
不过是该杀鸡儆猴了,要不然等日后必会越加放肆,毕竟他膝下的子嗣虽赶不上皇阿玛,可也真不少,要是闹起来,不免动荡一回。
于是等到五月底,热河行宫连着五六个奴才和宫女或是仗打或是被撵了出去,塞外有敢弄神弄鬼的更是丢了接下来三年的羊毛生意,可偏偏康熙熟视无睹,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下谁人不知雍亲王的忌讳?一时暗地里的阴谋手段都停了下来,只等下一个好时机的到来。
他们自是不知胤禛本有意追查到底的,结果出于不能兴师动众的缘故只处理了摆在明面上的一干人等,倒让他们逃过一劫。
不过以胤禛的脾性,若是日后这些人再敢弄神弄鬼,必将数罪并罚,抄家流放也未为可知,至于原因么,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人一个个的必定贪了不少银两!
待到六月底,塞外渐渐恢复了平静,直到八月,上行围。
八月中旬,弘晗好生出去跑了一趟马,猎回来一堆狐狸、兔等猎物,搏回来一个第四名。
这回他也没表现出不开心来,抱着自己大哥的身子笑得像是开了花,欢呼雀跃了半个月之久。
而弘晖也由着他使一回性子,反正也不碍什么事,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
然而欢快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九月底圣驾回銮后,康熙连着生了两三场小病,风寒、起热、头晕乏力、肌软无力、足疾等等,一重重病症挨着来,虽都算不得什么大病,但仍叫前朝和后宫跟着担忧了许久。
一向风尘仆仆、案牍劳形的雍亲王胤禛没得侍疾的空闲,他直接被派出去视察仓储去了,倒是弘晖,他作为皇孙越过一众叔伯得以守在畅春园侍了疾。
当然,侍疾的肯定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他还在畅春园里看到了自个的玛嬷,当今德贵妃娘娘!不过他们每回碰面也就行个礼请个安,谁也没多说什么,更没私下联系,这点智慧他们还是有的。
至于年纪轻些的贵人、常在,一个都不能出现在畅春园里,毕竟外男众多,避嫌也是极要紧的。
父子二人一个在外奔波,一个留在京城稳坐后方,倒是各行其是!
待到十月下旬,康熙身子略有好转,竟下了口谕说要巡幸南苑行围,弘晖顿时不干了,“皇玛法,您的身子才稍稍转好,这时务必要调理休养,您经不得折腾了啊!”
“朕就是些小病,能跑能动更能经受奔波之苦,且南苑行围是早些时候就定下了,岂能收回成命?”
康熙自觉自己的身子还未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身上的这些病候岂能阻碍他行围?所以任儿孙如何劝解,他还是一如往常的出了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