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谢皇恩。”
“好了,先下去吧,告诉底下人,闭口不言,朕不想叫这事传出去!”
“嗻。”
二人一时议罢,于正月初一当日给满朝文武和众皇子皇孙来了个措手不及!
“朕这一生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而今海内升平,朕已然知足!太宗享年五十岁,先帝早逝,只有二十四岁的寿数,朕却活到了七十岁,就算哪日寿终离去,朕也是含笑而逝。只是朕如今身子不好,不能操劳国事,为大清稳定传承着想,就尽快立了新君吧。”
当即就有人出面反对:“万岁爷,禅位之事还望慎重啊,国有二君,终究有些隐患……”
康熙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朕心意已定,李德全,去取朕拟写的传位圣旨来。马齐、张廷玉,尔等随宗室诸王亲去取‘正大光明’匾额后的匣子来,朕虽有意禅位,但也要按规矩来,以为后世做好榜样!”
众人面面相觑,一众视线尽皆放在雍亲王胤禛身上,除了他,新君人选还能有谁?
少顷,两道圣旨都被取了来,李德全更是当众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果然如此!一国之事尽托其人之手,新君怎会是旁人?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胤禛忙不迭跪倒在地,再三恳请皇阿玛收回成命,“皇阿玛,这使不得,您好生休养上几月,等身子好转……”
“老四,朕决心已定,不必再劝!”康熙慢慢站起身来,挥一挥衣袖,“这大清江山,朕就交托到你手中了,只望你克勤克谨,为万民苍生尽职尽责,为大清基业添砖加瓦,你的心性和本事朕是放心的。”
“皇阿玛,儿臣历练不足,还需多历练几年,还请您收回成命。”
康熙雷厉风行的说道:“弘晖,将你阿玛扶起来,这般优柔寡断作甚?朕已让钦天监择了吉日,定于二月初八行禅位大典,龙袍也于年前抓紧绣制,其余诸事尔等尽快照办。”
众人无法,只能一齐应了一个“是”。
而后的家宴,诸人尽皆食不知味,一会往雍亲王处张望一眼,一会又往当今身上瞧上一瞧,他们如何都想不通,万岁爷何以这般轻易就放权、立新君的?
历史上禅位的君主少之又少,不是应该父死子继吗?万岁爷这又是哪一出?
偏偏万岁爷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的,这不是叫他们没法妄自猜测吗?因为这很明显是万岁爷的自作主张,走了大运的雍亲王本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更叫诸人难受的是,上位的新君不符合他们的期待,冷酷无情的雍亲王一看就不会是个仁君,且当今寿数至少也是古稀,雍亲王看着也不像是个短命的,日后的日子可要难了。
虽然现下已然不太好过了,政事上吹毛求疵,性情上刻薄急躁,讨好那是难上加难!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