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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
叶无锋突然变招，锈刀从极其刁钻的角度刺来。
陈清明福至心灵，黑色直刀以一个违背常理的角度斜撩而上。
双刀相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这次冰霜只蔓延到手腕就停住了。
"三百六十刀基础式。"
老人退后三步，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每式重复百遍。错一次..."
他踢了踢脚边的铁箱，里面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就加练一炷香的万毒噬心。"
正午的烈日下，训练场变成了真正的炼狱。
陈清明的汗水刚渗出就被冻成冰碴，又在药力作用下融化成血水。
黑色直刀越来越重，锯齿啃噬的范围已经从灵力蔓延到血肉。
但与之相对的，他的刀路却越来越流畅——不是规范的流畅，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将痛苦转化为力量的诡异协调。
当完成最后一组劈砍时，陈清明跪倒在地，黑色直刀深深插入青石。
令他震惊的是，刀身上的锯齿竟然全部变成了血红色，而原本青黑的手臂此刻泛着淡淡的玉色光泽。
"明天换刀。"
叶无锋拔起直刀，锯齿立刻乖巧地缩回刀身，
"这把已经记住你的气息了。"
陈清明试着撑起身体，却发现右手与地面冻结得严丝合缝。
寒冰顺着经脉纹路蔓延，在青石板上绽开蛛网般的霜花。
他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成冰晶，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里未散的寒气。
叶无锋转身离去的背影在暮色中拉长，锈刀随意向后一划。
刀锋未至，凛冽的刀气已将那层坚冰震得粉碎。
陈清明闷哼一声，右手终于挣脱束缚，掌心却留下细密的血痕——那是冰晶剥离时带走的皮肉。
"记住今天的感觉。"
飘来的话语裹挟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真正的杀戮之道，都是用痛楚淬炼出来的。"
陈清明张了张嘴，却发现连舌尖都冻得发僵。
这一日的淬炼，仿佛将时光拉长成永恒的煎熬。
每块肌肉都在哀鸣，每根骨头都在灼烧，但心底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在发生蜕变。
就在意识即将坠入黑暗时，叶无锋的声音如惊雷炸响："还要老夫亲自来扶你？"
锈刀劈开暮色，在地面犁出一道焦黑的沟壑，
"毒池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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