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贯重重地点了点头,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走。”说着,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
两人小心翼翼带好门,朝着萧护的居所行去。
二人并未走正门,有人通报反而麻烦,他们熟稔地翻墙入院,蹑手蹑脚地靠近屋子。
窗户半掩着,屋内传出萧护轻微的咳嗽声。
房中只萧护一人,他披着一件深色长袍,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封信,听到动静,他迅速将信藏入袖中,同时警觉地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见到是封正和陈贯,才收敛心神。
“你们怎么来了?还是从这儿进来?”萧护问道。
封正和陈贯垂目拱手,封正低声道:“公子,我们来请罪。”
萧护眉头一蹙,单手拢了拢衣衫,道:“请罪?你们做了何事?”
陈贯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视线在窗户、门口和屋内的各个角落都停留片刻,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轻轻合上,又仔细检查了窗栓是否扣紧。做完这些,他才转身面向萧护,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
封正收回看向陈贯的视线,道:“我们对世子动手了。”
萧护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急忙追问:“动手?动什么手?”
封正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是公子想的那个意思。”
萧护眼中怒火燃烧:“你们真是大胆!竟敢贸然行动,可曾想过后果?”
陈贯连忙说道:“公子,我们考虑过。那小院地处偏僻,我们行事又极为隐秘,未留任何把柄。短时间内,世子失踪之事不会被察觉,我们有把握。”
世子时常在藏书阁与幕僚谈论诗词到半夜,偶尔夜不归寝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