芄兰听了这话,心中一紧,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之色,她下意识地用力握了握芜菁的手,眼神中满是不赞同,连连摇头道:“你可千万莫要去!这个时候去问老夫人,如果老夫人应下了,你终究是要在少夫人手底下过活的,若老夫人真安排你服侍公子,少夫人心里会如何想?若是老夫人不应,你岂不是自讨没趣,还可能落得个不安分守己的名声,被众人耻笑。”
芜菁听了芄兰的话,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当然不会蠢到直接去问,侧面探探口风总行吧,毕竟咱们最初还是老夫人房中出来的。”
芄兰轻轻皱起眉头,劝也劝了,可看这芜菁的模样,怕是难以轻易打消念头。
“罢了,你且去问吧。”芄兰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疲惫,她缓缓松开了紧握芜菁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芜菁望着芄兰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芄兰是为自己好,可内心的渴望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心。
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等等,寻到合适的机会先问问尤妈妈。
倏地,芜菁似被一道灵光击中,这才想到絮娘可是尤妈妈的亲孙女,尤妈妈那边若真有什么风声或者想法,絮娘定是知晓一二的。
但她也明白,絮娘跟她是一样的想法,未必肯对她吐露真心,也难怪芄兰从未在她跟前提过絮娘。
芜菁暗自打定了主意,要观察絮娘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几日,她总是借着做事的间隙,偷偷留意着絮娘。
只见絮娘每日里都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伺候着公子和少夫人,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芜菁心里犯起了嘀咕,这絮娘如此镇定,难道老夫人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她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咬着下唇,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几日,依然毫无所获。
芜菁无奈之下,只能先依着吩咐去领取一些松月居平日里所需的草木灰与厩肥,用以滋养庭院中的花草树木。
行至一处转角,忽然听到从左侧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芜菁顿足,只见闻十七娘正带着丫鬟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