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疑临迈出垂花门之际,特意回身向刘妈妈欠身致谢:“多谢刘妈妈一路相送,数月以来,您对我诸多关照,我都记着的。”
说着,递上一只络子,是昆山时兴的式样。
刘妈妈这样体面的老仆,金银首饰早已司空见惯,但她记得清楚,曾经送给姨母的那个石蜜色络子在刘妈妈腰间挂了很久,近期兴许是旧了才未佩戴。
而在九疑看来,编织络子只需花费些心思,也能讨刘妈妈的好。
“你这孩子,打络子的手法真是独到。”
刘妈妈面露和煦地赞着九疑,倒并非虚夸,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别看样式与这边时兴的差不多,但细观之下却又大有不同,眼前这个明显比先头那个打的更好,每一结、每一线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妈妈